目暮十三因為和白山認識,被警部派來詢問當時的情況。
白山十分配合。
“鑰匙是我從班主任就是死者那里借來的,我想給我朋友,你認識的,就是那天那個金頭發的。”
“我想給他換一張新的課桌,好多天前就找過班主任了,但她一直忘,今天去找她,她才記起來給我。”
“為什么要給朋友換課桌因為我朋友課桌上臟臟的啊,我課間找他玩的時候,都不能趴在上面。”
他拉著目暮十三去看教室的桌子。
桌子上的話讓目暮這個警察看了都直皺眉頭,很難想象一個低頭就能看到課桌上這些侮辱謾罵的孩子該如何能靜下心來,好好學習。
“目暮叔叔,我現在能搬桌子嗎”白山扯了扯目暮的衣袖,仰頭期待的望著。
“我知道要保持現場,但雜物室那么大,到遠一點的地方搬張桌子也是可以的吧。”
目暮十三想了想,還是說道“得等痕檢科的同事檢查完現場。”
他看了看時間,“你雖然是本案的報警人,但該問的我已經問完了,我先把你送回家。”
“沒關系,我等警察叔叔檢查完,搬了桌子再走。”
“檢查完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如果我們檢查一晚上,你還能一夜不睡陪著我們”
白山點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嗯,我在這陪你們,我特別乖也不會亂跑,我就坐在這。”
他說著,坐到一處臺階上抱著膝蓋,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目暮十三抓了抓頭發,第一次覺得這個孩子很難搞。
這種難搞不是說他搗亂,正相反他不哭不鬧,乖巧的不像話,但偏偏對于自己認定的東西,又表現出了一種超乎尋常的固執。
目暮想了想,走到校長和主任那邊說了幾句,這才回來臺階低頭看他,“我問過校長他們了,想要桌子的話,實驗樓里也能找到。”
白山眼睛亮起,興沖沖的起身拉著目暮往實驗樓走,“搬完桌子我就回去”
他對這個案子完全不感興趣。
因為不管怎么想,這個事件的后續完全影響不到幼馴染的好感度加成,既然對任務沒有用,他干嘛要以一個十歲小孩的身體摻和進案子里。
更何況他的腦子由不得他做出這種超過自身能力范圍的事情。
目暮是直到把他送上車后,才放心離開的。
白山第二天起床,按照之前的步驟洗漱吃飯,坐到車上,只是路上花費的時間多了許多。
多家報社記者的車匯入通往學校方向的車流,生怕趕不上熱乎的,讓他到達學校的時間比預計晚了十多分鐘。
門口有警察攔著,能被放行的只有上學的學生。
白山走進教學樓,剛好碰見匆匆從樓道里跑出來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
“哦零、景光,你們是”專門來迎接我的嗎
他盯著兩人急急忙忙往操場跑的背影,把剩下的話咽進肚子里。
好吧,估計是有什么急事,不迎接他就算了。
而匆匆跑向操場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則在白山喊話后又反應了一會兒,這才覺得剛才喊他們名字的聲音有點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