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我好像聽到清輝的聲音了。”
“我也是。”
兩人停下腳步望向身后,熟悉的身影站在從門口投射進來的陽光中,白發被晨輝鍍了層朦朧的金邊,表情因背光原因,看不太清。
璀璨斑駁的光影中,白山抓了抓頭發,催促兩人,“你們停下干嘛,有事就去做啊,我先去教室放哇啊”
他被撲過來的兩人一左一右的抱住,險些向后摔在地上,“干嘛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十年沒見了呢。”
一副狗狗見到主人的激動樣子,他可完全不會被可愛到。
“清輝”降谷零抬起通紅的眼,像是窮途末路的小獸,兇巴巴呲牙質問,“嚇死我了,你今天來這么晚干嘛啊”
“昨天傍晚你有沒有在雜物室遇到什么危險,沒受傷吧,現在的你應該不是鬼魂吧”
諸伏景光捏了捏白山的臉,確認真的是實心而且手感極好后,才松了口氣。
“我沒事。”
白山這才意識到兩人為什么這么緊張。
他去搬桌子的時間和殺人案的時間太接近了,今早兩人過來后聽到消息,很容易想到自己身上。
他揉了揉兩人的腦袋,“這件事說來話長,我覺得你們要不先把我放開”
雖然和幼馴染貼貼很幸福,但周圍已經有好多學生朝他們投來怪異目光了啊
回教室的路上,白山把昨天傍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兩人。
諸伏景光松了口氣,如往常般溫柔回應,“幸虧你運氣好,要是再早一點”
可能會直接撞上殺人現場,到時的結果可就不會這么幸運了。
降谷零則冷著一張臉,聲音帶著責怪,實際卻是滿滿的關心,“怎么你每次都能碰上這種事啊,以后誰還敢放任你一個人去做事。”
“可是之前零都不理我。”白山沮喪說道“我只是想讓你原諒我。”
“我沒有生你的氣。”降谷零別扭的說道,抓在書包上的手捏了捏,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般,伸手搭上白山的手。
手指剛一接觸,白山就緊緊抓住降谷伸來的手,又伸出另一只手放到諸伏景光面前。
諸伏景光倒是沒有降谷零那么別扭害羞,笑著握住白山伸來的手后,叮囑道“以后有什么事記得叫上我們。”
白山拖長音“是”
“對了,今晚要不要到我家睡”諸伏景光邀請道。
“哎,這么突然嗎”
“確實有些突然,不過你都到零家里睡過了,總不能落下我吧。”
“你是擔心我會因為看到殺人案,晚上做噩夢吧”
白山感覺到拉著自己的手微微一頓,看來是猜中了。
諸伏景光是他們三人中感情最細膩的,也因此,他會被困在此前經歷的殺人案中長久無法解脫。
雖然失語癥已經好了,但困擾他的失憶,尤其是對兇案現場的失憶仍然沒有痊愈。
他擔心自己,何嘗不是因為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