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理好衣服,開了道窗縫,讓冬天的冷風刮走車內的暖氣和燥熱。
有冷風刮進來的感覺確實不錯,其余五人也紛紛效仿。
效仿的結果就是第二天睡醒后,六個人一塊感冒了。
“阿、阿嚏”松田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抽出紙巾擤了下紅彤彤的鼻子,“真是的,都怪降谷昨天搶我被子”
沒錯,他們昨晚上又在一起打地鋪了。
明明每個人都有房間的。
降谷零把叼著的體溫計拿下來,沒精打采的瞪了松田一眼,“呵,搶個被子都能凍感冒,那只能證明你體質差。”
“你說什么我這個體質差的吊打你好不好”
“說大話誰不會啊,有本事咱們就打一架”
兩人同時站起,又同時蚊香眼摔回地上。
好暈沒勁這就是久違了的生病的感覺嗎
“真羨慕他們還能吵架,不像我,只能躺在景光腿上擼貓。”白山還算有精神,懷里擼著一只呼呼睡覺的小貓。
他查過了,人的感冒是不會傳染給貓的,所以怎么擼都沒問題。
諸伏景光撐著臉頰坐在沙發上,聞言笑了下,又試試白山的額頭,“感覺不燒了,再量量體溫。”
“哦。”白山把自己的體溫計數值清空,又塞進嘴里。
伊達航緊鎖眉頭看著杯中的黑褐色液體,心一橫,猛地灌進去,打了個嗝才苦著臉說道“可以,味道還行。”
你這樣子可一點不像還行啊。
松田貓貓把杯子往旁邊推了推,桌子上歪頭盯著他看的純黑小貓也有樣學樣的伸出爪子,但在推杯子前就被萩原抱住。
萩原抓著手里的小貓威脅不喝藥的松田,“小陣平,你弟弟現在在我手里,如果想讓它活命,就立刻把藥喝掉”
小黑貓也配合
0發出幾聲貓叫其實是它桀驁不馴愛自由,不想被人抱住罷了。
松田冷哼一聲,下巴抬得老高,“哼,你以為耍這些小手段我就會屈服嗎我絕對不會向黑惡勢力投降的”
“哼哼。”降谷拿起自己那杯還沒喝的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你不會是怕得不敢喝藥了吧。”
松田一秒上當,“我看是你不敢喝吧。”
兩人兇惡對視,同時倒數三二一,仰頭干了這杯苦澀的酒,在杯底撞到桌面后,同時開口。
“是我先喝完的”
“你胡說”
“別學我說話”
“哼”
“好了好了,我看見你們倆同時放下的杯子,不分輸贏。”伊達航專業勸架一百年,“吃糖吧,往下壓一壓。”
萩原滿臉悲傷的靠上沙發,肩膀靠上諸伏的小腿,身后是躺在沙發上的白山。
萩原做作抹淚“唉,小陣平和小降谷的關系真好,連我都忍不住嫉妒了。”
“沒事,你還有我們。”諸伏揉了揉萩原的腦袋。
白山側過身,抬手搭上萩原肩膀,唔唔唔唔幾句誰都聽不懂的話。
萩原扭頭一看,哦他還叼著體溫計,得要五六分鐘才能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