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委屈巴巴的看著諸伏,“景光”
“使勁打。”諸伏靠到椅背上,索性閉目養神起來。
眼見著松田已經把他的車座給拉下去了,白山終于認慫。
“好吧好吧,我看到有尸體后,先打了警察的電話,本來想給你們打的,但晚上那么黑,你們萬一著急趕路受傷了怎么辦。”
“既然我不害怕,那我只要在那里等幾分鐘你們就到了嘛,之后我就蹲在外面看相冊,看著看著你就給我打電話了。”
白山語氣又弱了下去,“因為照片都很好看我沒注意時間,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諸伏深吸口氣又重重呼出,像是胸肺中那點郁氣也跟著一起呼了出來。
“你那組的情侶是最后兩個到的,在此之前我們還能安慰自己,你們組都還沒到,但那對情侶說你早就和他們分開,還以為你已經到了的時候,你能想象我們當時什么心情嗎”
“對不起”白山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伊達航抱胸問道“以后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
萩原“能記住嗎”
“能記住。”
降谷
“要怎么做”
“給你們打電話。”
松田“給誰打電話”
“給”白山差點被繞進去,險險閉上嘴,又欠打道“反正不給陣平打。”
“哈”松田陣平徹底把椅背壓下去,一臉獰笑的揪住要跑的白山,“膽子確實大啊清輝,看我今天不打得你跪地求饒”
深夜的馬路上,一輛本田杰德明顯的起伏震動著,車的隔音算得上優良,但仍能聽到里面時不時傳出斷斷續續的無力求饒聲。
偶爾路過的行人無奈搖頭,感慨如今的世風日下,直到有人鐵青著臉仗義直言。
“要不要臉啊,大晚上在馬路上玩車震”
車內動靜瞬間就消失了,行人為自己制止了一次不道德行動而沾沾自喜,又有些泛酸為什么車里的人不是自己。
車內,陷入了有史以來最尷尬的一次沉默中。
都是已經十八歲的dk高中生了,哪怕沒親身經歷過,也了解過這方面的知識。
白山趴在翻倒的車座上,臉深埋進手臂之中,燙得都能煮熟雞蛋。
他身上衣服凌亂,幾乎被扯到胸口下,露出的大半截腰上腹肌分明、白得晃眼,也襯得上面紅印更加清晰可辨。
天可憐見,他們真的只是在撓癢癢罷了雖然很生氣白山不給他們打電話的舉動,但還沒到需要狠狠揍一頓的程度。
“咳,先開車回去吧。”撓癢癢撓的最狠的松田陣平現在只覺得自己額頭前的卷毛無比順眼,怎么摸都摸不夠。
“嗯是、是該回去了哈哈哈。”萩原干笑兩聲,平復下情緒啟動汽車。
伊達航連忙系好安全帶,“安全第一,安全駕駛嘛,”
“對、對啊,沒錯。”眾人也系上安全帶。
降谷零撐著下巴緊盯窗外,視線瞥了眼那截雪白的腰,踹了前面諸伏的座位一下,“景,把清輝衣服拉下去。”
“哦哦,嗯,別著涼了。”諸伏景光擦了把鼻尖的汗,探身拉衣服時忘了解開安全帶,指尖沒碰著衣服,倒是又在白山肚子上輕劃了一下。
“唔”白山一個激靈坐起身,嫌棄嚷嚷,“我自己拉,你還是坐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