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放慢腳步,想了片刻先打車去拉面小倉買了三份招牌拉面自從上次在頰原推薦下去了那家店,他們六個就成了那里的常客。
真的很好吃,所以這么好吃的拉面他要推薦給琴酒才行。酒店人有些少,電梯下來后,白山率先進去摁下16層的按鈕,又友善看向隨后進來的一人。“請問你去”他驚訝錯愕的挑了下眉,低頭看向抵在腰上的手槍。喂喂喂,東京的治安真的很成問題哦你們到底是去哪領到的啊電梯門關閉,直直向16層升去。
頭戴兜帽的男人抬起張帶著疤痕的臉,低聲兇狠道“老實點不然我就開槍了。”白山
看起來有點眼熟,好像是最近電視上播出的通緝犯。
他抿了下唇,露出恐慌害怕的表情,顫聲哀求,“對不起求求你別開槍,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真的,要多少錢都行。”
“呵,白山清輝。”男人臉上揚起貪婪的笑,“老子知道你是什么人,敢大喊大叫我就一槍殺了你”
“嗚你先冷靜點,我不會喊的,你要多少錢都可以,還有人在房間等我,你如果真的對我動手,''她''很快就會報警的。”
“她”男人手中的槍又抵近幾分,電梯門剛好在16樓打開。“是、是的,我我約了人在酒店里。”
白山帶著對方來到1602的門前,他沒有房卡,敲了敲門后開口說道“琴酒,我到了。”琴酒
男人有些疑惑,不過很快就想清楚了。
紅燈區的男女確實有給自己取一個藝名或小名的習慣,起個酒名也不是什么難以理解的事情。片刻后,房間門打開,里面拉了厚實的遮光窗簾,顯得極暗。
一眼看進去,只能看到大床露出的邊角,旁邊衛生間內響著嘩嘩的水聲,似乎有人在里面洗澡。
酒店、女人、洗澡。
男人早就先入為主的下了定義,開門后看不到人的怪異也變得順理成章起來。不就是搞曖昧嘛,有錢人請的小姐就是會玩。“快點,敢說話我就殺了你”
白山走進門里,閃著淚光的眸子朝虛掩的門后看了過去。只看一眼,就更想哭了。
他和琴酒算得上是五年沒見,沒想到再見時,對方已經比他高那么多了居然和頰原差不多高。
明明私底下煙酒都來,到底怎么長的啊
煙酒都來的琴酒站在虛掩的門后,冰冷的綠眸瞥了白山一眼,如同黑夜捕食的獵豹鎖定了自己的獵物。
滿打滿算,他們只相處了三年時間,從12歲到15歲,之后的五年便再沒見過。
琴酒一貫不會記得無用之人的長相姓名,但白山實在太能刷存在感了,五年間消息就沒斷過,也不知道哪來這么大的毅力。
光明似乎偏愛著對方,走廊的光越過男人的肩膀,如同頭紗般籠罩在白山身后,映得那雙眼睛里的淚珠也如同鉆石般璀璨。
琴酒很快收回視線,在男人的腦袋出現在視野的下一瞬,干脆利落的翻折對方拿槍的手腕,同時壓著對方的腦袋重重砸到浴室玻璃門上。
玻璃的破碎聲驚到隔壁1601的伏特加,他迅速沖過來,腦子里想的是日本警察怎么突然支愣起來了。
“怎么了大哥”他喊完,才看清房間里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