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松田高舉起攥緊的拳頭,卻又在揮到男人面前時猛然停住。
遠處街道,警笛刺耳。
“該死的偏偏在這個時候提醒我。”
傷口有些深,險些貫穿手背。
白山盯著自己幾乎被包成粽子的雙手,苦大仇深,“目暮叔叔,我不會因為手上的傷留級吧”
“你現在腦子里想得就是這個”
目暮十三嘆了口氣,想了想說道“這要看你的綜合成績怎么樣了,如果日常表現優異的話,甚至可以提前被考察人員邀請到各個部門。”
他還有話沒說出口。
以白山的身份,畢業后很有可能被安排到一個相對安全的部門,不然出了事,他們很難交代。
“這樣啊。”白山松了口氣,在身前陰影投下時抬起腦袋,看到眼神晦暗的諸伏。
諸伏上挑的鳳眼像是蒙了層紅色的薄霧,聲音很輕,帶著極深的自責和懊惱,“清輝,之后我”
白山不是很想聽這樣的話,因此諸伏剛開了個頭就撲過去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幾乎要把自己的重量全部壓過去。
“景光之前在占卜店我就想說了,你怎么這么帥啊無論是回旋踢還是之后的手刀,怎么能這么帥啊”
諸伏沉默著,手臂更用力的摟緊白山,他的好友不希望他為之前的事情自責,所以在用自己的方式來安慰他。
怎么能有這么笨又這么溫柔的人。
諸伏把臉埋進白山的頸窩里,在對方抱怨著好癢的時候,腦袋輕輕蹭蹭。
額頭接觸到的皮膚溫熱又細膩,甚至隱隱能感受到頸動脈有力的跳動。
“清輝”他輕輕念著好友的名字,很快便得到名字主人的回應。
“聽見啦”白山看向同樣被嚇得不清的另四位好友,索性全都一起安慰了。
“你們想想看,當時如果我跟著一起進去,那門就徹底關了;如果我和景光互換位置,以我的反應,根本不可能踢開刺向研二的刀,也不可能在之后打暈那個女人。”“你們想想看,當時如果我跟著一起進去,那門就徹底關了;如果我和景光互換位置,以我的反應,根本不可能踢開刺向研二的刀,也不可能在之后打暈那個女人。”
“不要為一些。嗯,沒想到的事情自責,你們別以為裝可憐就行了啊,我受了傷,你們這群家伙,有一個算一個,都要對我感激涕零”
“哼。”松田臭著臉輕哼一聲,明明表現的一臉不情愿,嘴上卻誠實得很,“算了,你就好好享受幾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吧。”
“那我和小陣平就幫小清輝洗澡。”萩原有意想活躍下氣氛。
但沒想到在場除了白山震驚著反對以外,大家沉默思索片刻,都覺得有道理。
降谷一臉認真,“那我們就輪流著來,直到清輝的傷口可以沾水為止。”
白山弱弱舉手,“你們不覺得這件事需要經過我的同意嗎我的意見是不需要,我可以好幾天不洗澡。”
“不行,幾天不洗澡你就臭了。”伊達搖搖頭,像是很有經驗的樣子。
白山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會臭的是你我幾天不洗澡還是香的不信你們到時候聞聞看”
“你以為自己是香皂成精嗎”松田戳他額頭一下,嫌棄不已,“還有誰會聞一個幾天不洗澡的人身上什么味啊。”
白山瞪向他,“你好意思說啊,你又不是沒聞過”
“哈”松田頂著眾人探究的視線,頓時感覺人格受到了侮辱,炸毛吼道“我什么時候聞過啊,污蔑人是要有證據的”
“我又沒有在臥室安監控的習慣,反正你就是聞了,過分,我最討厭沒有擔當的男人
了”
“我沒有擔當”松田指著自己的手都在抖,“好啊那我就是聞了,之后我會很有擔當得照顧你你等著瞧吧”
白山和他瞪視,直到兩個人的眼睛都酸了才一起敗下陣來。
目暮十三搖搖頭,出聲提醒自己的存在,“那兩個人審訊過后,我會聯系你們。”
萩原可憐巴巴的看他,“目暮叔叔,我們現在也是警察了,審訊的時候能不能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