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內,女人從昏迷中幽幽轉醒,腦后的鈍痛讓她不自覺想要發聲,卻被嘴里塞著的毛巾堵住,只能發出些嗚嗚的悶響。
發生了什么
她看向周圍,驚覺自己被反手綁在客廳的椅子上,木質地板上倒滿了可疑的液體,空氣中則是刺鼻的汽油味。
而她身上濕漉漉的,似乎被澆滿了汽油。
“你醒了。”同樣濕漉漉的男人聽到動靜從廚房走出。
女人睜大眼,透明的淚水從眼眶中洶涌而出,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這十一個月我一直在想,為什么非得是我遇上這樣的事,我想不明白,這個世界怎么就這么不公”
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男人的抱怨,他皺起眉,粗聲問道“誰啊”
“您好,物業,樓下投訴漏水,請開門讓我們檢查一下水管。”
“呵。”男人冷笑一聲,已經猜到外面很可能是警察了。
他深吸口氣,在警察破門而入的功夫,毫不猶豫的擦燃打火機扔到地上。
汽油幾乎倒滿了整間客廳,在打火機落到地面的一瞬間就猛烈燃燒起來,吞吐的火舌眨眼功夫便點燃了所有被汽油覆蓋的地方也包括客廳里的兩個人。
白山讀檔了,倒不是他有多善良,只是這種明明想到了兇手的計劃卻慢了一步的感覺讓人很反胃。
明明這種場景在電視劇里,都是兇手遲遲不肯點燃汽油,最后被警方抓住可乘之機的。
結果放在這里,兇手居然這么干脆利落,氣死人了
讀檔重回早晨睡醒時的白山氣沖沖的哼了一聲,朝身邊兩個還熟睡著的人各瞪一眼,悄聲起床準備去做飯。
結果剛坐起身,旁邊萩原就抬起胳膊,準確無誤的壓著他的肩膀把他又給摁回床上。
松田微皺起的眉舒展開來,十分熟練的重新扒到白山身上,腦袋蹭蹭又熟睡過去。
“早啊小清輝。”萩原睜開眼,灰紫色眸子在略長的額發下顯出幾分不真切的溫柔,“怎么這么生氣,做噩夢了嗎”
白山點點頭,委屈巴巴的側身貼進萩原懷里,“氣死我了”
萩原哭笑不得,只覺得被一場噩夢氣到的好友可愛得不得了。
他輕輕拍著白山的后背,溫聲哄著,“好了好了,一場噩夢,不是真的嘛。”
“什么真的假的啊”
松田被吵醒,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的真人抱枕跑進萩原懷里,頓時黑下臉,“怎么了啊,我睡覺欺負你了”
不可能啊,他長大以后的睡姿明明改掉很多,在處理班拼椅子睡的時候都不會掉下去。
“小清輝做噩夢了。”萩原認真解釋,“可能是夢到小陣平欺負他了吧。”
“什么啊。”松田只覺得好大一口鍋扣到腦袋上,又委屈又無奈,“清輝,你夢見我什么了”
白山想了想,“我夢到你們兩個拆東西拆瘋了,還想把我身上的零件拆下來。”
松田這讓人無語的噩夢。
萩原怎么我也有份啊
在松田和萩原再三保證不會像噩夢里那么做后,白山決定原諒他們其實本來就是胡扯的理由。
三人起床洗漱,由于早晨浪費了時間,開車直接到警視廳食堂吃的早飯。
食堂早飯其實是很豐盛的,但再怎么豐盛也比不上好友親手做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