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一聲,匕首穿透衣服捅進皮肉,粘稠溫熱的血頓時從傷口處流出,染紅了白色襯衫。
被捅傷的人臉上毫無痛苦,反倒有種得逞的淺笑,琥珀色的眼睛明亮得像是天上的太陽。
“恭喜,你襲警了”說完,他反折過男人手腕,迫使對方松開緊握匕首的手,隨后一個干脆的擒拿,將人反制在地上。
拿出手銬拷上男人雙手,他一記手刀打暈了對方,這才對那邊完全傻掉的醫生說道“報警”
醫生連忙鎮定下來,掏出手機給警察打電話。
白山捂著腹部泊泊淌血的傷口靠墻坐下,緩緩閉上眼睛。
想讓對方一輩子待在監獄里,就需要有人受傷。
當時那情況,刺進胸口肯定不行,肩膀的話又怕傷到筋骨,只有腹部比較安全又會顯得傷比較重。
但現在看來,好像腹部也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
意識逐漸模糊,雖然感受不到有多疼,但失血后逐漸產生的虛弱無力感還是挺難受的。
白山身體一歪,徹底失去意識。
十幾分鐘后,幾名搜查一課的同事一起把暴怒的伊達攔住,嘴上慌忙勸著。
“伊達伊達不能毆打罪犯啊”
“你要是真打了,絕對會停職察看的”
“放開都給我放開”警校第二的伊達力氣極大,幾個警察加在一塊也沒能攔住正在氣頭上的人。
掙脫束縛,伊達三步并作兩步來到罪犯面前,一把拽起對方的袖子,緊攥的暴起青筋的拳頭高高揮去,卻又在揮下的半途堪堪停住。
目暮十三伸手擋在罪犯面前,表情嚴肅到甚至有些駭人的地步,“伊達航你是警察,犯人是由法律來定罪的,不是由你”
伊達雙眼猩紅,理智和洶涌的情緒在腦海中激烈交鋒。
他當然知道自己是個警察,但警察又怎么樣
他的好友上午還鮮活無比的人現在躺在手術室里被醫生搶救著,就因為眼前這個男人
兇手就在眼前,他所有的情感讓他攥緊了拳頭恨不得立刻殺了對方。
但作為警察的理智卻在將他往后拽,接受的教育讓他連為好友報仇的力量都沒有。
本來還挺害怕的男人見警察不能打自己,立刻囂張起來,“呵呵活該,誰讓他突然闖進來破壞我”
啪的一聲,目暮十三收回打在男人臉上的手,兇狠警告道“我攔住他是怕他打死你而不是說他不能揍你一拳泄憤”
“什”男人一愣,另一邊臉上頓時遭到一記重拳,幾顆牙齒被這一拳砸得從嘴里吐出來,腥甜的血溢滿下巴。
他驚駭提醒道“警察不能打人信不信我告你們虐待犯人”
伊達提著他的領子扔到一邊,一腳踹到他肚子上,“誰看到警察打人了我問你誰看見了”
周圍全都是警察,眾人齊齊搖頭。
“什么打人啊,純屬污蔑”
“明明是你自己嗑的,別賴在我們警察頭上啊”
“冤枉警察也是要講證據的我們清清白白,禮貌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