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和萩原是下班后才知道這件事的,兩人趕到醫院時,手術已經結束,只是人還在麻藥的作用下昏迷著。
兩人嫌醫院電梯太慢,直接從樓梯跑進對應病房。
“清輝”
“清輝怎么樣了”
病房內,伊達坐在床邊椅子上,雙手交握撐在面前,布滿血絲的眼牢牢盯著病床上的人。
白山看起來就只是睡著了而已,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扇形的陰影,柔軟的白發散在純白的枕頭上。
那張沒什么血色的臉看起來像是白潤如玉的薄瓷,美卻易碎,讓人不敢觸碰。
松田和萩原快步跑到病床旁,萩原俯身輕碰了下白山的臉頰,聲音透出些許輕顫的尾音,“醫生怎么說”
“腹部開放性損傷,已經縫好了,只要不感染,好好恢復就行。”
伊達從口袋里掏出煙,突然想到醫院不能抽煙又把煙煩躁的收回去。
松田坐到病床邊,輕拉住白山露出被子的手。
感受著對方手指的冰涼,他連忙把那幾根手指握在手心里,用自己的溫度去捂熱它們。
“到底怎么了”松田其實直到此刻,腦子還有點懵。
他和萩按照以前的習慣,直接跑到搜查一課去找好友下班。
結果發現搜查一課里沒幾個人在,說是有人襲警,大家全都去審訊室報仇去了。
他們本以為清輝和伊達也去審訊室了,卻沒想到被襲擊的那個人居然就是自己的好友。
早晨起床時還好好的人,不過一天沒見,就差點要失去,松田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伊達揉了把臉,正要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他們的時候,病房門突然被敲響。
護士端著一個貼了標簽的裝衣簍走進來。
“打擾了,手術時我們征得同意剪掉了患者身上的衣物,請問家屬還需要嗎不需要的話我們就扔掉了,另外患者的手機和項鏈也都在這了。”
“不用扔,麻煩把衣服給我吧。”萩原從簍子里拿出手機和項鏈放到桌上,最后又拿出那件被剪開的襯衫。
白山基本都是襯衫加各種淺色系的西裝,因而鮮血一旦沾染上就極為刺眼。
整件襯衫的身前幾乎全部被紅色覆蓋,觸目驚心,萩原觸摸上時,甚至因為鮮血還未干透,染紅了自己的指腹。
這么多血人總共才多少血。
萩原把它疊起來放到一旁,揉了揉臉,開口后的聲音都是啞的,“繼續吧,到底怎么了”
伊達嘆了口氣,“中午時候,清輝打算來醫院看望一個小女孩。”
“那個父親犯事的小女孩”松田皺起眉。
他和萩原知道這件事,只是那已經是十幾個月前的事情了,沒想到清輝現在還會來醫院看她。
伊達點點頭,“嗯,就是那個小女孩,但之后清輝可能發現有人舉止不對勁,就跟著對方到了問診室,剛好撞見兇手持刀殺人。”
“該死的。”松田咒罵一聲,后悔之前在審訊室時沒有揍對方一拳。
當時聽到目暮警官說清輝住院后,他們大腦一片空白,直接就沖過來了。
萩原伸手蹭蹭白山的臉頰,又彎腰可憐兮兮的蹭蹭,“小清輝,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親你了,王子真愛的吻能把你吻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