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馬自達開進醫院停車場,伊達三個拎著鳥籠子到了醫院頂層。
保鏢認識他們,連通報都沒有就直接把病房門打開。
松田第一個沖進去,興沖沖嚷嚷,“清輝今天好點了嗎”
他收斂起笑容,墨鏡下的雙眼銳利盯著坐在病床旁邊削蘋果的銀發男人,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
晚進來一步的萩原和伊達也看到琴酒,頓時愣在原地。
空氣凝滯中,琴酒朝他們瞥了一眼。
這一眼帶著毫無感情的冰冷和不屑,像是看三粒微不足道的塵埃,全然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白山則像是完全沒感受到此刻的氣氛有什么不對勁,笑著對他們招招手。
“今天工作順利嗎,有案子嗎”
沒人回答他。
松田捏緊拳頭,牙齒咬得嘎吱作響,“清輝,不介紹一下嗎”
“介紹”白山扯扯琴酒的袖子,坦然道“這是陣哥,代號是琴酒,你們直接叫琴酒就好了。”
陣哥
之前白山在他們提到的時候都是琴酒、琴酒的叫,怎么突然之間就變成陣哥這種親密的稱呼了
他們都沒有這種待遇呢
萩原深吸口氣,走上前朝琴酒友好伸手,“你好,我是萩原研二,從八歲起就認識小清輝的幼馴染哦”
琴酒嗤笑一聲,和萩原的手握在一起。
他今天來時沒戴帽子,銀發下墨綠色的雙眼直直與萩原紫灰色的眼睛對上。
中間好像有什么閃電在噼里啪啦作響。
白山吃著琴酒削的蘋果兔子,看到兩人的手背幾乎同時暴起青筋,可見用力程度。
但陣哥的慣用手是左手。
萩原伸出的是右手,所以現在陣哥是在用右手和萩原比握力的。
難道這就是男人初次見面時的打招呼方式
伊達和陣哥見面時,也這么比過。
白山伸手捂住自己的傷口,皺眉一臉痛苦,“好疼”
兩人瞬間松開手。
萩原、伊達和松田連忙到床邊關心詢問起來。
琴酒手插口袋,站在一旁顯得格格不入。
但也正是如此,他也有種分外可憐的被孤立感,像是只流浪的野貓,在一旁看著圍著主人撒嬌的家貓。
自身的傲氣和野性讓他不會做出任何討好的行為,但骨子里偶爾滲出的孤獨和落寞卻像是深夜開放的曇花。
正因為難得一見才分外珍貴勾人。
家貓和野貓,家花和野花
白山完全明白那些家里養著貓還去逛貓咖的人的想法了。
因為真的真的很吸引人啊
挨個和好友蹭蹭后,白山朝琴酒伸出手,“陣哥,我還想吃蘋果。”
松田拿起水果刀和蘋果,“我給你削”
“那陣哥我想喝水。”
萩原連忙倒水,“我給你倒”
“呃陣哥,我想我想”白山實在想不到自己還能做什么。
他可憐巴巴的看向伊達。
伊達聳聳肩,無奈道“還想做什么,我都幫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