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預想之中的鮮血噴濺并沒有發生,白山倒地后不久便翻了個身,仰面躺在地上,隔著防彈衣揉揉自己的胸口。
腦子還有點懵,他恍惚片刻,看到一只手伸到面前,便抬手握住,在老爸的拉扯下站起身晃了晃。
“疼嗎”白山和哉伸手貼上白山胸前的彈孔上。
隔著防彈衣,他自是感覺不到自己孩子的心跳
,只有子彈射中后殘留的余溫。
白山笑笑,認真盯著父親的表情變化,“我沒事,也不怎么疼。”
白山和哉墨色的眼恍惚了一瞬,遲疑著收回手,轉而拍拍白山的肩膀,“沒事就好”
“沒事就好。”像是在回答白山,又像是在說給自己。
“清輝。”松田和萩原知道白山身上穿了防彈衣,但剛才那一槍還是讓他們險些心臟驟停。
在保鏢給琴酒戴上手銬腳銬并開始搜身時,兩人來到白山面前,不由分說開始扒他的衣服。
白山知道他們要干嘛,表現的十分配合。
松田一邊扒一邊惱怒抱怨,“當時商量的不是在停車場里就用麻醉針嗎你臨時改什么劇本啊”
“沒錯,我都已經想到最壞的結果就是手表突然不靠譜,根本用不了,差點要哭出來”
萩原扔掉胸口中彈的防彈衣,解開白山襯衫的上幾顆扣子,看向胸口。
胸口皮膚隱約泛紅,是子彈擊中防彈衣不可避免的撞擊造成的,但里面內臟有沒有事,就只能到醫院去了。
兩人松了口氣,確認白山沒事后,就齊齊冷下臉,扭頭看向琴酒的目光充滿殺氣和怒氣。
現在就是和對方算賬的時候了
琴酒知道,當他選擇朝白山開槍的時候,就已經注定自己不可能用槍來結束生命。
他早該猜到他們穿著防彈衣,當時那一槍就應該朝白山腦袋上開,下地獄的路也不會太無聊。
麻醉針的藥效已經隱隱有消退的跡象,他本身就有抗藥性,再加上麻醉計量小,想必很快就能徹底恢復。
白山拽住想揍人的松田和萩原,側耳聽了聽極遠處傳來的警笛聲,“警察來了,先回去再說。”
“我們就是警察”松田現在就想揍人,哪怕目前為止,他們還沒徹底掌握琴酒犯罪的證據。
“就因為你是警察,才不能現在揍人。”白山頓了頓,嚴肅說道“白山公司不能牽扯進去。”
兩人一愣,這才不情不愿的暫時放棄揍人的想法。
白山又看向老爸。
白山和哉點頭,保證道“放心吧,先回去再說,不會出事的,等到了莊園,你們想怎么打怎么打。”
白山放下心來,有老爸的保證,就肯定不會有任何后續麻煩了。
他在拽著好友上車前又回頭看了琴酒一眼。
琴酒戴著手銬腳銬,身上有傷,看起來十分安靜,像是認命一樣。
白山很清楚,琴酒是不可能去安分坐牢的,以對方的高傲,最大的可能便是開槍自盡,亦或者死于爆炸,死于烈火焚燒的危樓。
但也不一定,他從來都不了解琴酒,更何況是在游戲bug牽扯進來之后。
白山收回視線,抬手碰碰自己的胸口。
這簡單的動作頓時讓松田和萩原緊張起來,連忙詢問情況。
“沒事,我就是想試試心跳。”白山笑笑,隨機挑了名保鏢開車后,便和松田、萩原坐上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