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
琴酒抵在太陽穴上的槍口和勒在脖子上的手臂都分外用力,白山腦袋偏向一邊,因呼吸困難整張臉都憋得逐漸通紅起來。
“沒沒事”他艱難安慰著對面兩位好友,雙手死死扒住琴酒的手臂為自己爭取著呼吸。
琴酒沒有在意白山的手,他全部的注意都放在前方兩人和周圍的動靜上。
后退的同時,白山腳步踉蹌的跟著他一起向后退去。
琴酒語氣森然,“把槍扔掉。”
松田和萩原的臉色極為難看,握在槍上的手背繃起青筋,遲遲沒有松開。
直到琴酒手臂再度用力向上勒緊,白山面上更加痛苦時,兩人才迅速扔了槍。
松田吼道“把他放開,我們讓你走。”
“在出口準備一輛車,別想動什么手腳,不然我會在自己死前,先把他殺了。”
抵在太陽穴上的槍口又用力幾分。
白山閉了閉眼,深吸口氣,對對面猶豫的兩人說道“按照他說得做吧,給我爸打電話,讓他準備車。”
他咳嗽幾聲,索性一歪腦袋靠上琴酒勒在他脖子上的手臂。
有句話說得好,既然無法反抗,那就只能創造條件享受生活了。
手臂上方的肩膀有很嚴重的擦傷,鮮血已經順著傷口淌了下來,浸濕風衣,此時濃濃的血腥味就在他鼻尖附近徘徊。
“說實話,我以為陣哥你會束手就擒的。”白山嘆了口氣,腦海中是自己以前讀檔的畫面。
他記起自己感覺不對勁的地方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就再沒想過讀檔,就連每天早晨的例行存檔都忘了。
就好像他在抵觸著存檔讀檔這個游戲因素一樣。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他稍走神一會兒,想起那個時刻了。
自從游戲更新到正式版本,他重新進入就再沒存過檔。
短暫等待片刻后,外面準備的車好了。
琴酒挾持著人質,舉槍威脅的同時,帶著白山朝外走去。
松田和萩原則舉手后退,示意自己不會做任何多余的舉動。
四人從斜坡一路向上,直到徹底離開停車場。
一輛開著車門的馬自達安靜停在旁邊,白山和哉則和保鏢站在另一邊,冷靜鎮定,看不出絲毫慌亂。
就在琴酒觀察周圍情況和埋伏的同時,白山的手指也摸索到手腕的麻醉手表。
他們距離太近了,近到白山完全不需要瞄準,只需迅速摁動兩次按鈕。
身后男人的身體晃了晃,勒在脖子上的手臂稍稍松弛。
白山知道麻醉針起效,直接抬手抓住琴酒握槍的手,干脆利落的給陣哥一個過肩摔。
后背重重砸在地面的疼痛和身體本來的槍傷讓琴酒暫時保持了清醒。
他狠咬一下舌尖,將左手死死握住的槍扔向右手,在周圍人沖上來的同時,朝白山胸口開了一槍。
刺耳槍聲響起,白山應聲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