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白山沒解釋什么,只讓他好好上班。
這他能安心上班嗎他掛了電話立刻就請假往莊園趕。
至于警視廳上級語重心長的勸告,早已經被他拋擲腦后了。
在伊達過來之前,還有三個意料之外的人也來到這里,是降谷、諸伏和赤井秀一。
三人趕來時沒有受到任何阻攔,有傭人帶著他們一路來到和室門口,打開門,便是滿地止血的繃帶和白山三人。
在萩原解釋過事情經過后,是一聲極其清脆的手槍上膛聲。
諸伏拔出后腰別著的手槍,面帶笑容語氣森然,“沒關系,警察殺不了的人,蘇格蘭可以殺。”
他作為蘇格蘭時已經殺了太多人,哪怕琴酒身份特殊也無所謂。
赤井秀一微微皺眉,伸手拽住諸伏的手臂,冷聲警告道“既然能活捉,那琴酒就不能死。”
“放開”諸伏上挑的灰藍鳳眼冰冷掃向赤井。
這給了赤井一種如果他繼續阻攔也一樣會死的感覺,因此他松開手,不再繼續惹怒對方。
這并不意味著赤井在害怕,而是因為他清楚知道,他的參與、甚至那三個人的參與都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現在能攔住諸伏并讓對方安分下來的人只有受傷的那位。
白山沒想過諸伏會這么生氣,對方一直是他們六個人里除了伊達以外最冷靜的一個。
所以諸伏拔槍上膛時,他是愣住的,直到赤井提醒,他才反應過來攔到諸伏面前,伸手抱住對方。
“景光,先冷靜點,把槍收起來。”
“沒事,我現在很冷靜。”諸伏深吸口氣,手里的槍在白山伸手過去時仍緊攥著,“好了,清輝,我真的很冷靜。”
“你強調兩遍就是在證明自己現在很沖動。”
白山用手指強硬塞進諸伏手心,一點點搶過上膛的槍,“還記得你以前說的話嗎得先讓你好好贖罪才行”
“為了我背棄自己的原則和信仰,不這樣不好。”
他拿走諸伏的槍,反轉槍口遞給降谷,繼續說道“你要知道你是諸伏景光,是警察,不是綠川光,更不是蘇格蘭。”
諸伏瞳孔微縮,像是終于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沖動,緊緊摟住好友的腰,“我知道。”
他是諸伏景光,綠川光和蘇格蘭只是他在組織里的身份,只是為自己編造的虛假人設。
蘇格蘭可以冷血殘忍,因為他是組織的一員,但諸伏景光不可以。
諸伏景光一旦殺人,那即便徹底拔除組織,也沒辦法再干干凈凈的回到好友身邊了。
得先讓你好好贖罪才行他面對殺害父母的兇手時都這么冷靜,那也一定可以在這時候保持絕對的冷靜。
“對不起。”諸伏輕輕蹭蹭白山的脖頸,恢復以往的溫和無害,“剛才讓你們擔心了。”
“沒事,相反我很開心,這說明你很重視我啊”
白山松開諸伏,又笑著看向降谷,“零也是,我原本以為零才是沖動拔槍要殺人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