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簡單點,諸伏和降谷的任務就是保護可能會受到傷害的小蘭和新一,順便看能不能等到貝爾摩德。
以對方易容的手段,哪怕他們已經暴露,她也敢堂而皇之的出現,是否隱藏身份也就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最近這段時間,伊達忙著和娜塔莉挑選禮服、選結婚場地等等,忙得腳不沾地,已經連著好幾天沒回來住了。
大家當然能理解,甚至喜聞樂見。
從大二相遇到如今快要結婚,伊達和娜塔莉已經戀愛長跑整整九年了。
知道的人理解他在等特殊任務的兄弟,不知道的完全會以為他在玩弄感情。
別墅臥室內,白山上半身躺在床上,腳則踩著地毯,時不時晃晃,腳后跟撞到床板發出咚咚咚的響。
“別撞了,感覺不到疼可不代表不會受傷。”
諸伏開門走過來,伸手拍拍白山前后晃著的腿,隨后自然而然的躺到旁邊,“怎么一個人在臥室里待著”
白山側頭看過去,又很快把身體也轉過去。
細軟的白發隨著他的動作劃過同樣純白的眼睫,藏在發絲下的琥珀色眸子掃過諸伏柔軟垂落的黑發,盯著對方上挑的灰藍鳳眼,輕聲說道“小白死了。”
玄鳳鸚鵡的壽命有1018年,小白是他12歲開始養的,現在已經過了17年。
到了壽命的極限,就算再有錢的人也逃不過死亡。
諸伏沉默下來,伸手將白山拉進懷里緊緊抱住,柔聲道“總是自己一個人精神內耗可不行。”
他并不想安慰好友諸如“它是自然死亡”“它過得很開心”之類的話,清輝自己是知道的。
知道和傷心是兩回事,就像哭泣不是為了解決問題的一樣。
白山把臉埋進諸伏懷里,耳朵貼到胸口,隔著衣服聽對方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還說我,我都是跟你學的。”
諸伏景光才是最容易精神內耗的性格,他太溫柔又太獨立,溫柔到會一個人承擔一切,獨立到不會將內心想法告訴任何人。
白山很清楚他這種獨立是如何養成的。
父母死后,他很快和哥哥分開,來到人生地不熟的東京,被叔叔一家收養。
懂事的孩子很清楚自己不該給叔叔一家添麻煩,又被噩夢和愧疚折磨著,訴求無法得到滿足,必然會越發將內心世界封閉。
直到未來遇到零和伊達他們。
白山不清楚現實里他們的相遇是什么樣的,只有一點能確定至少零和景光、研二和陣平是從小的幼馴染。
這樣就很好,有零在,景光肯定能從以前的陰霾里走出來。
“別把錯安到我頭上。”諸伏完全不認是自己教壞了好友這點,“為什么不告訴我們”
白天時候,他們都有工作要忙,只有白山一個人去莊園找弘樹他們,晚上回來的時候,白山并沒有表現出什么異樣。
“其實看你們在廚房忙活,我還挺開心的。”
白山聳聳肩,“難得不需要我做飯,我就想著上樓收拾一下,結果看到和小白拍的照片,就突然有一點點難過。”
他抬起手,將拇指和食指捏起,示意就只有這么點。
諸伏微微皺起眉,伸手包握住白山的手拉到脖子上,抵頭蹭蹭,“難過要說出來,我們簽了保證書的。”
“我該慶幸保證書上沒有寫辦不到該受什么懲罰嗎”白山笑笑,不打算繼續聊這個,十分強勢的轉移開話題。
“話說回來,你和零都把各自房間里的禮物拆開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