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為小少爺的一句話,琴酒和伏特加就要正兒八經的跟對方一起上初中,成天和一群長相幼稚、行為更幼稚的初中生待在一起。
感受到身后又傳來拉扯頭發的痛感,琴酒攥緊拳頭,絲毫沒管臺上正在講課的老師,起身朝著后排男生的臉就砸了下去。
教室里頓時響起刺耳的驚呼和尖叫聲。
只是一拳,兩顆沾血的牙齒掉落在旁邊,男生則摔在地上嚎啕大哭。
“怎么了”白山拉住琴酒的手臂,疑惑詢問。
后者十分警惕的揮起沾血的拳頭,堪堪停在白山臉前。
拳風輕刮起額前的頭發,白山閉了下眼,再睜開時,琥珀色的眼睛仍不見什么緊張害怕。
他只是拉下琴酒的手,拿出口袋里的紙巾擦掉骨節上的血,輕聲安慰道“沒事,我相信你。”
琴酒并未被這句話觸動,他抽回手,視線掃過被打的男生,無論白山怎么問,都保持著沉默。
如果能以此退學再好不過,如果不能退學,那他打了也完全不吃虧。
事情的最后,是以后排男生轉學結束的,當然,白山也賠給對方很大一筆錢。
當晚,知道這件事的白山和哉接過手下遞來的棒球棍,本想狠狠揍一頓讓琴酒認清現實,但還沒落下,就被白山攔住。
白山擋在琴酒身前,拉下父親的手,無奈道“爸,有話好好說,干嘛要打人啊。”
“這樣的人,就是要先讓他清楚自己的處境,才能老實聽話。”
白山和哉嘆了口氣,還是把棒球棍扔了回去,“清輝,野狼是要打一頓,打服了,才會聽話的。”
白山能明白父親的意思,但卻不能接受。
“他不是野狼,他和我一樣,還是個孩子呢。”
比起琴酒,伏特加對自己要上學的接受程度就高了許多,也并不抵觸自己的生活和環境變化。
說實話,現在這樣的生活是組織里從小培養的孩子們根本不敢想的。
正常上學、豐盛美味的餐,熱水澡和舒適的床鋪,至少伏特加已經接受了現在的生活。
他們仍需要訓練,畢竟對白山和哉來說,他買下他們是為了給孩子送兩個跟班兼職保鏢,武力值只能提升不能降低。
饒是如此,這里的訓練量也比組織里的要輕松,簡直就是天堂。
琴酒不喜歡這個天堂,他對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抱有一種不真實的虛幻感。
總覺得遲早有一天它們都會消失,那么與其到那時候傷心難過,不如從現在開始就不去擁有。
就像先生會因為利益,像扔垃圾一樣扔掉他們。
白山少爺也會因為玩膩了就把他們扔掉或者再交易出去。
琴酒不想再體會一次被扔掉的感覺盡管他早有這方面的覺悟,但被扔的那一瞬間門仍會有些壓抑憋悶。
白山在床上翻了一會兒做出了決定,拿著自己的枕頭跑到隔壁房間門,輕敲兩下房門后,不等里面的回答就兀自把門打開。
不是他不禮貌,而是他清楚里面的人不會回應自己。
他打開點足夠腦袋鉆進去的門縫,在黑沉沉的房間門床上沒找到人,立刻就聯想到深更半夜離家出走的戲碼,頓時走進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