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哥,你在呃”
噗通一聲,白山被從門口竄出的黑影壓倒在房間門厚厚的地毯上,枕頭隔開琴酒壓下的身體,卻剛好讓銀發過長的發梢蹭到他臉頰上。
白山眨眨眼,松了口氣,為自己正名道“我敲了門的,可不是沒有禮貌。”
“你叫我什么”琴酒掐在白山脖子上的手微微松開,剛才聲音雜,有點沒聽清。
“陣哥啊,你不是叫黑澤陣嘛。”白山理所當然的解釋,“就是很親近的稱呼。”
“很惡心。”
“啊哦,可我覺得還挺順口的。”白山扒拉開刺撓臉頰的銀發,笑容燦爛。
“你不覺得伏特加哥哥的名字更難叫嗎魚冢哥還好,郎哥就會有種古代偶像劇的感覺,陣哥你看過偶像劇嗎”
琴酒起身,走到臥室里的沙發上坐下,“你如果是來問今天打人的事,那我無可奉告。”
“不啊,我是來找你一起睡的。”白山站起來,把自己一直抱著的枕頭放到床上。
“阿姨說,每天來打掃衛生時你的被子和床都是整理好的,你不會一直都沒在床上睡過吧”
他明白這種問題不會得到回答,于是也不打算聽琴酒的答復,直接過去拽起對方的手,“走吧,今晚到床上睡。”
他沒拽得動對方。
白山沉默片刻,還是沒用“我買了你你就要聽我的話”這樣的殺手锏,感覺用了確實能奏效,但陣哥的抵觸情緒會更嚴重。
“陣哥,你就陪我睡嘛”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好了。
白山一向不介意撒嬌,他現在才只是個初一的小孩子,頂著一張那么可愛好看的臉,不管怎么撒嬌都完全不會讓人覺得難受。
他百試百靈的撒嬌在琴酒這里,也只獲得一個冰冷無情的“滾”字。
琴酒覺得,自己這樣的態度,對方現在完全可以生氣了。
但卻沒想到,白山就連沮喪,也是垂著腦袋像是渾身被抽干力氣般倒進他懷里。
這個人真的很奇怪,至少思維不是琴酒能理解的。
他身體緊繃,皺眉看著趴在身上的人,手推了下,又被抱得更緊。
“放開”
“不放我聽班上其他人說了,那男生手腳很欠。”白山撇撇嘴。
“頭發短的坐在前面他就踢椅子,頭發長的坐在前面就揪頭發,就因為這樣,沒人愿意坐在他前面,你剛好因為轉學沒有位置,才被安排到那的。”
白山抬起頭,蹭蹭琴酒的下顎和脖頸,憤憤不平。
“你打他是對的,班上好多人都站在你這邊,當然,打那么重還是不對,你應該下課以后把他拉到小樹林里再打,稍微下手輕一點。”
“這樣他不用轉校,你甚至能隔岔五多打他幾次。”
琴酒冷哼一聲,并沒有回應。
但白山直覺覺得,對方心情似乎好了點,至少沒有那么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