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樓的鶴車鸞駕來得很早,金碧輝煌,珠圍翠繞,那財大氣粗的派頭震得一旁其他勢力的云舟都退避二尺。唯恐與其并列會被其襯托得樸素寒酸。明月樓來了十幾人,作為代表出行的是與宋從心曾有過一面之緣的東方既白。他領著十數名容姿過人的門徒在山門處登記名姓,恭恭敬敬地獻上賀禮,端得是禮數周到,滴水不漏。
宋從心以為明月樓主只派出代表是不打算參加的意思,誰知她一轉身,就看見一名黑衣刀客在登記處登記名姓,張口就是“無名刀客,拂雪摯友。”
負責登記來賓名姓的弟子年紀不大,臉蛋還帶點嬰兒肥的男孩拿著毛筆,眼珠子都快瞪出眶了。哪有人這樣自報家門的無名氏也就算了,你說是摯友就是摯友了我還說自己是“道君最最喜愛的師弟”呢
宋從心看著這一幕,幾乎要忍不住嘆氣了,她走過去,在黑衣刀客身旁站定,伸手越過刀客在登記簿上點了點“記明月樓主既可。”
小弟子眼睛瞪得更大了,也不知道是被這個名號嚇住了,還是被拂雪師姐的突然出現給嚇住了。宋從心示意黑衣刀客跟自己走,途徑小弟子身邊時見他手忙腳亂地拿筆沾墨,擔心這孩子回頭會沮喪失落,便伸手撫了撫他的腦袋,道“辛苦了。”
小弟子拿著毛筆,眼神原本有些發慌,被揉了兩把,雖然強自鎮定,但還是沒忍住咧了咧嘴角。
黑衣刀客看了他們一眼,面上并沒有笑。他看上去又像那個雪山中孤狼般的刀客了。
宋從心將黑衣刀客帶入了后殿,這才出聲問道“做什么逗那孩子。”
她語氣平常,沒用敬稱,就仿佛在和親近的友人打趣一樣。
黑衣刀客見狀,眼中這才泛起一絲笑,他露出些許思索的神色,道“小孩板著張臉坐在那里,汗都濕了鬢發,逗他放松一下。”
他抱著一柄古刀,一身簡素古樸的黑色勁裝,與先前抵達無極道門、穿金戴玉的癡絕門徒沒有半點相像。
宋從心有些無奈,雖然不茍言笑,但顯然人還是那個人。她作為引路人帶著明月樓主前往自己的道場太素山,既然接待的是“摯友”,那自然不能讓摯友住在普通客院中。更何況客院內人多嘴雜,而此次宋從心邀明月樓主過來,是另有要事相商的。
“此次與外道交手,我從他們口中撬出了一些情報。我想,或許與你有關。”
胥千星口中,那位被喜樂之道大禍主殘害的天生道骨生有一雙琉璃色的眸子。據她所知,琉璃目在神舟大陸上并不是一種常見的外貌特征。除開蘭因以外,江央與拉則已經是烏巴拉寨中最后擁有神女賜福的血脈了。
宋從心回首望著黑衣刀客,眼神認真道“在告知此事之前,我想知道,雪山一行,你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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