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夭抿了一口陶爐上剛暖好的溫酒,神情忿忿道“然后啊,緣淺你是不知道,檻花閣下究竟有多過分,那個滿臉寫著別人欠他千八百兩銀子的蘭因居然是”
“說我什么”一道低沉冷清的聲音突然自身后響起,楚夭一口溫酒頓時卡在了喉嚨里,一時間咳得撕心裂肺。
“宋從心。”被引入室內的人除了孤狼一樣的刀客還有又被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重溟城主,他從明月樓主身后繞了出來,淡定且旁若無人地打著招呼,“梵緣淺還有嗯,不認識。總之好久不見。”
姬既望的人情世故一如既往的缺心眼,宋從心向姬既望介紹道“這位是楚夭楚道友,我們在天景雅集上認識的,后來幽州之亂也多虧了她出手相助。”
“你好,楚夭。”姬既望對人依舊是直呼其名,一番打扮后的姬既望外表看上去矜貴風雅,姿儀過人
“我去。”楚夭原本因為被明月樓主抓了個現行正覺尷尬,回頭見了姬既望的真容卻不禁呆滯,“哥們兒,你吃啥長這樣的這還是人能擁有的美貌嗎”
“”姬既望不明所以,但還是照本宣科、老實答曰,“謬贊,謝謝,我可以不是人。”
可惜內心還是個會在灘涂上撒丫子狂奔、每天叉魚數十斤的淳樸小漁人。
楚夭連吃兩記暗虧,人難免有些萎靡不振。宋從心招呼姬既望和蘭因在席間坐下,幾人溫著熱酒,吃著小菜,彼此聊起了過往瑣事。
楚夭一開始還有些忌憚明月樓主大乘期修士的威懾,但酒過三巡,見蘭因沒有報復她的打算,頓時膽子大了不少“樓主你老可真是把我們瞞得死死的,虧我還聽你的話與那神子對峙你究竟是何時發現神子有所不妥的呢”
“我調查過烏巴拉寨,尸傀術與迷心術并非雪山神女所授之技法,那多半是外界流傳而來的。”蘭因手持酒盞,頗為恣意地輕晃,他是席間最有閑情雅趣之人,他人是喝酒,唯獨他是品,品色品香品味,便是一身勁裝,依舊難掩風流,“當然,另一重原因自是我曾派探子偽裝成商隊前往過烏巴拉寨,但那些門徒歸來后卻盡皆失憶,忘卻了烏巴拉寨中經歷的一切。唯獨一位探子歸來后失魂落魄,非說自己生的女兒丟了。”
“啊。”楚夭隱約想起了此事,江央有對她提起過,當年神子為了將拉則送出雪山,曾催眠過一位商隊中好心的女商人,讓她將拉則視為生身骨肉,但是拉則在半路中逃回了雪山,沒有隨那位女跑商離開,“但你不是說他們都失憶了嗎有可能是記憶錯亂,不一定是中了迷心術啊。”
“問題大了去了。”蘭因垂眸抿了口酒,“那探子是男扮紅顏,哪里來的生身骨肉。”
眾人“”
席間一片啞口無言,半晌,楚夭才緩緩道“你們明月樓真是夠了。”
宋從心和梵緣淺沉默良久,默默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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