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庇斯果真如他所說,在登上最高執政官的位置后,開始大刀闊斧地實施起了自己的改革,他為此已經蟄伏了近十年,所有的準備都已經待續,那些反對的聲音,都在他轟轟烈烈的運作下被壓了下去。
他發布了兩部有關禁槍與禁毒的法律,用堪稱有史以來最嚴格的條例去規范它們,用最迅捷凌厲的行動去實施它們,他毫不留情的舉動震驚了國內外,一時之間,整個聯邦都為之轟動。
愛麗絲和奧羅拉她們一直就在外面看著,包括他所做的所有行動。愛德華就站在一邊,他笑吟吟地看著這一幕,似乎對朱庇斯的下場沒有任何疑慮。而事實也果真如他所料,朱庇斯迅速陷入了一場浩大而長久的漩渦中。
這里的時間似乎被縮短了很多,愛麗絲與奧羅拉只感覺過了一會,朱庇斯就經歷了很多的事。她們似是身處在“迷霧”之外,用一種“置身事外”的視覺在觀望著一切,而朱庇斯所付出的,也讓她們不禁為之震動。
奧羅拉的眉宇間溢滿了嘆息,她道“他所經歷的,就是他日后在外面會經歷的。這里面的一切,都與外界是一樣的。”
愛德華不由“吹捧”道“你對那件禁忌之物的認知很清晰啊”
奧羅拉面上浮出冷色“因為他想要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改變這個國家。”
“但可惜,你不是首領,”奧羅拉毫不客氣道“你所持有的,也不是那件遺物的完全本體。想要改變現實,乃至于更改一個世界上頂尖的國家,那其中的底蘊,不是你能夠支撐得住的。”
如果是那個人,他要是想,整個聯邦都可以成為迷霧中的舞臺。
愛麗絲在一旁微微垂眸,她知道,自己之所以能見到哥哥,當是那個人親自來主持起那件禁忌的遺物,才有了能從另一個世界召喚來一縷思念的偉績,可對于朱庇斯來說,他應當沒有這種待遇。
愛德華笑道“那也是真的。是另一個現實,是被提取出的信息創造出的迷霧之境,發展下去,就是真的未來。而如果他有著能夠取悅我等的能力,令其最終得償所愿,也未嘗不可”
“謊言”奧羅拉大聲呵斥道“它是可以讓人得償所愿但你是我們的敵人,期待敵人的慈悲,才是最愚不可及的更何況,你也并非是那種心胸寬廣,足以讓人與之為敵,也會心悅誠服的賢者,相反,你的心思之冷酷、之狠毒,都是這世上首屈一指的”
“你之所以現在還在這里與我們一起觀看,是因為,”奧羅拉一針見血道“你知道無論他成功與否,他的下場,都不是好的”
果不其然,她的話音剛落,迷境中的朱庇斯就又遭受到了一次刺殺。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合格政客的模樣,穿著筆挺的西裝,每一次出行,都會有跟隨者護衛。而這一次,是他的一次巡視。
從他登上那個最高位開始,他的一舉一動就被完全曝光在眾人眼下,他的政見也沒辦法再隱藏了,這引來了很多人的敵視。
超遠距離的狙擊打破了他乘行車輛的車窗,隨行的軍隊立即就行動起來,現場一片雜亂無序。而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被行刺了躲藏在人群中的槍手、總統府中下毒的女仆、記者招待會上的爆炸最多的時候,他一年中會遭遇到七次刺殺。
而縱觀他執政的八年中,這樣的事情足足發生了三十二次。他的頭發迅速白了,面上也爬滿了蒼老的皺紋,可他的腰桿依舊筆挺,眼眸也隨著時光的流逝,愈發銳利。當他打量一個人的時候,沒有人能在他的注目下維持冷靜,就好似是一柄鋼刀刮過你的脊骨,讓人不由自主產生被剖開的戰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