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但凡三觀稍微正常那么一點點,就沒有看得慣的。
韓舒苒也看不慣,她直接隔離了未成年和她的監護人,理由不用找理由。
導演給小演員的母親打了個電話說孩子在我這留兩天,那個媽特開心,開心到說什么留多久都行,是孩子的榮幸。
金賽倫就這么在韓舒苒家住下了,睡書房。專門買的小床,還是兩人一起去家具城挑的。金賽倫挑了個超便宜的折疊床,醫院護工睡的那種,推起來是椅子拉平能睡人。
少女問過姐姐,我能跟你一起睡嗎韓舒苒很直接的回她,我習慣一個人睡。
姐姐有讓少女挑個更舒服的床。金賽倫說,我覺得這個床就很舒服。
床搬進書房,少女入住,洗漱用品是姐姐買的,衣物之類的也是姐姐買的,后者是金惠繡,大前輩。
韓舒苒不太知道要怎么處理這件事,她當然有方法解決,只是顧慮如果她插手太多,少女就變成了她的責任。她不想負擔任何責任了,更不想負擔另一個人的人生。為此,她打電話給金惠繡,讓有經驗應付這類事件的姐姐來處理。
這類事件金惠繡可太有經驗了,她經歷過更惡劣的,后輩的媽至少是個正常人。而不像她媽,一個上了賭桌連女兒都敢抵押的賭徒。
聽了整件事的金惠繡直接問韓舒苒,人要不要她帶走。韓舒苒想答應的,帶走了,遠離了,就跟她沒關系了。
導演姐姐答應了,小演員卻開始哭,無聲的落淚,眼淚大顆大顆的掉,嘴唇被咬得發白,卻一句,我能不能留下都沒開口問。
被拽著衣角的韓舒苒垂首不語,人跟木樁子一樣站著,不給任何回應。旁觀的金惠繡不忍,要不,就留下吧,住哪其實也不重要。
導演沉默良久,到底說不出拒絕的話,少女又留下了。
此后金惠繡天天來,天天偷摸跟導演夸,那個媽其實不錯。
“我第一次來那個的時候以為我流產了。”金惠繡叼著煙,坐在沙發上翹著腿,腳尖一晃一晃的,跟導演憶當年。
韓舒苒站在窗戶邊,也在抽煙,稍微有點疑惑,“哪個”不是我想的那個東西吧
“月經。”金惠繡表示就是她想的那個東西,“我不懂啊,又沒人跟我說過,但我見過其他女演員演流產,當時給我嚇死了。”
有被嚇到的韓舒苒腦子都不轉了,才會說出,“你初潮都沒來過就被”
“不是,不是那個意思。”金惠繡笑著打斷她,“我也沒慘到那個份上,來了初潮才是女人啊,女人更值錢。”
并不想聽到這個回答的韓舒苒臉沉下去,這世界果然是地獄沒錯。
從地獄爬上來的金惠繡卻是云淡風輕的講過往,講她鬧了好多笑話,講她怕少女也不懂,跟她說來著,結果,“她媽挺好的,該教的都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