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有什么興趣愛好制作人不關心,他提起這個新聞是想引出,“小道消息,真假不確定。我聽說,車太賢也被抓過,撈他出來的人就是趙哲秀。”
金基德不解,“趙哲秀他怎么撈”
制作人聳肩,他哪知道,都說是小道消息了。只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別看孩子年紀小,有什么背景還真不好說。金永志可不是什么人都帶的,他手上還有個韓孝周呢,你又知道趙哲秀不是第二個韓孝周”不是所有演員都能被導演欺負,有些人更適合友好相處。
短時間內沒辦法跟演員友好相處的導演,聽了制作人關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勸告,也只能努力維持對演員視而不見的狀態。這個狀態一直維持到威尼斯開幕,他們的電影上映,有記者來采訪,核心團隊面對媒體自然要你好我好大家好,好來好去的,好似也就真的好了。
圣殤是今年威尼斯最高獎金獅的候選作品,在電影節上頗受關注,好歹是大獎預備役,業內對作品滿是贊譽。觀眾、影評人、記者乃至于同行,不論是夸獎導演還是夸獎新人演員的天賦,總歸在電影節,人們對藝術家都是夸的。
被捧上天的金基德高興了,就跟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顛顛的又大半夜帶著酒去找演員吃宵夜,還是他喝酒,演員負責吃。
吃到一半金基德突然想起來,“聽說車太賢上個月被抓是你撈出來的”看他專注吃沒回答,當他默認,就帶著老哥哥的擔憂,跟弟弟講,“你爸就算是檢察官你也不能肆意瞎鬧,這種事多了,你爸也會倒霉的。”純然是好意。
趙哲秀對別人的善惡很敏銳,也是屬于生存技能,感受到了好意就跟他好好說,“跟我爸沒關系,我碰巧遇到,不是在那邊實習么,就把人帶出來了。”
“實習也能隨便帶人”金基德不解,“還是別人看你爸的面子”
歪了歪頭的趙哲秀發現他是真不懂,就更細致的解釋,“當時是抓賭,車太賢在賭場里被抓沒錯,但沒有被抓到賭博現場。賭場本身在酒店里,他可以說是誤入”
“什么誤入,誰會信他是誤入。”金基德嗤笑。
趙哲秀也在笑,笑導演的知識庫貧瘠,“他如果不是藝人不怕輿論的紛爭,找一個好律師,硬打誤入不是不能打。沒抓到現場,沒有直接證據,就有漏洞可鉆,就看檢察官愿不愿意放一馬。這不需要我爸做什么,只要那個檢察官跟車太賢沒仇,抬抬手放一放就過去了,操作本身并不違規,只是不合規但也不違規。”
這次金基德沒愣住,而是好奇的問,“實習的檢察官也有那么大權利”
“沒有啊。首先檢察官就沒有實習這一說,其次實習生也沒那么大權利。”暑假兼職的雜工列舉導演的一二條錯誤認知后,還能說個三出來。
“最后,這只是同僚之間互相幫個忙,不是什么大事,對外部人很難,對內部的人很簡單。類似很多演員想出演你的作品找不到機會,但你的助理跟你說,他有個認識的人想參加試鏡。只是試鏡都不是出演角色,你會拒絕嗎”
還真不會拒絕的金基德再問,“犯罪跟試鏡不一樣吧”
“他沒犯罪,不說了么,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犯罪。”趙哲秀感覺解釋的好麻煩,不想解釋了,“簡單點說就是他如果被定罪了,人證物證齊全,那誰想撈他都會很麻煩。他只是被抓,口供都沒錄進檔案,那消除資料很容易,都不用進系統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