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已經沒有地方躺了,寬大的沙發套組上,分別躺著姜東元、鄭宇盛和今天中午才加入的宋承憲。想在客廳睡只能躺地上。
繞過客廳去小會客室的孔佑在路過盥洗室時碰到了開門出來的趙寅城,后者看著前者的黑眼圈,指了指樓上,說是最左邊有間客房,讓他去那睡。
步履蹣跚扶著欄桿上樓的孔佑,埋著頭吭哧吭哧爬山,快到山頂時,聽到了笑聲,抬頭一看,屋主揶揄的沖他樂。
“你怎么一副被榨干了的樣子”
“我就是被榨干了。”
孔佑都不理解,“李秉憲是不是瘋了,他哪來那么大癮啊”
“打麻將就是會上癮啊,賭博要是沒那么大癮頭,怎么能讓人散盡家財呢。”林疏雨就笑。
不想抬頭跟她說話太累的孔佑扶著欄桿坐下了,摸著衣服的口袋想找煙也找不著,反而是邊上號稱不抽煙的姑娘給他遞了一根。
扭頭看過去的孔佑邊接煙,邊問,“哪來的”
“孫錫久的。”林疏雨往他邊上一坐,點燃打火機送過去,“我不是討厭煙味,是不想破戒。”
低頭點煙的孔佑淺吸了一口,吐出煙霧后好奇,“破戒是指,你以前抽煙嗎”
“有段時間抽煙很兇,太兇了,一天得三四包,一根剛滅下一根就點上了。”林疏雨靠著墻,回憶道,“那時候我就是個行走的煙灰缸,我媽天天罵我。”
靠著欄桿的孔佑跟她之間至少空了還能坐個人的距離,隨口問,“為什么抽那么兇”
“當時接了個抽大煙的角色,我不可能真的去抽鴉片,再加上拍攝后期需要我非常瘦,展現大煙鬼那種骨瘦嶙峋的狀態,就極端節食。”林疏雨想起來也覺得蠻恐怖的,“那片子拍的很趕,導演要我用最快的速度瘦下來,我那段時間連水都不怎么喝,飯直接就不吃,瘦到人都脫相了,只能用煙扛著。”
孔佑想不起來她演過那樣的片子,只以為是沒上線的作品,沒太在意,“拍完之后留下的后遺癥”
“差不多。”林疏雨含笑點頭。
叼著煙的孔佑卻有點敬佩了,“抽那么兇還能戒掉”很厲害啊。
“喜歡上了一個有哮喘的家伙怎么辦呢,只能戒啊。”林疏雨想起那個人眉眼染上柔色,“我答應他戒煙,他盯的也緊,時間長了,也就戒了。”
孔佑瞟了她一眼,“孫錫久抽煙的。”
“我又沒說是他。”林疏雨揚眉看過去。
這話說的孔佑想嘆氣,“我以為孫錫久是真愛。”
“他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