悚然而驚的劉嘉熙怒目而視,“姜南柯你瘋啦”
熬過了四十八小時后的姜南柯突然笑了,她背負了六天的巨大負罪感,突然就沒了,能讓她輕輕松松的笑著說,“嗯,我瘋了。”
“傻逼你以為老子在跟你開玩笑你t清醒一點檢方多的是手段逼你開口”劉嘉熙大怒,“我都不用談你是個藝人,他們想搞你太簡單了,你就是個普通人,從上到下,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會被審查,就能逼你開口”
“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伯父考慮吧他也是公職,你不考慮他嗎”
姜南柯垂下眼瞼,“嘉熙,這世上為什么沒有人為張美妍考慮呢”
“姜南柯”
姜南柯什么都沒說,但鄭宇盛什么都說了。
還是那句話,國家機關真正想做實事的時候,就沒有他們查不出來的事。
姜南柯的通話記錄被調出來了,鄭宇盛這個名字就進入檢方的視野,迅速被帶走協助調查。
鄭宇盛沒扛過四十八小時,他連四個小時都沒扛過。他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他沒有看到卷宗,也沒有見到律師,他只是被反復的詢問,他為什么要給姜南柯打電話,他給姜南柯打電話說了什么他誤會是姜南柯出事了,所以他抗了四個小時,那也是極限了。
一個字一個字的問,一個字一個字的重復,直到詢問的人相信了,此事跟任何一位藝人都毫無關系。
姜南柯見到鄭宇盛,在醫院,脾臟破裂,重癥監護。
國家機關里有一個特殊別名,叫暴力機關,有些手段不是檢方不用,而是得看值不值得動用。
勉強打起精神的病人見到探病者,雙眼通紅,鄭宇盛到現在都以為,是姜南柯出事了,他見到她滿心愧疚,他以為他對不起她,他沒有抗住。
姜南柯沒有解釋,也不對,她解釋了,她說沒事兒,我搞得定,小麻煩而已,我是特權階級啊。
“大韓民國是資本主義國家你忘了嗎我擁有的資本,足夠我在這個國家成為特權階級,放輕松。我不是來看你了么,我一點事都沒有,你說的那些都沒關系,隨便說都行。”
姜南柯在這個國家是特權階級,從事發到現在,她一直在享受特權階級的待遇。
在這個世界生活了一十三年的姜南柯,從來沒有在乎過世界是真實還是虛妄,是否只是一場無關緊要的游戲。
23歲的姜南柯第一次把這個世界當一個游戲,所有的公序良俗都可以違反的游戲。既然是游戲,還在乎什么規則呢,玩家本身不就是破壞的存在們,還有些玩家被稱之為第四天災呢。
2005年12月31日,跨年夜。
姜南柯約了一個許久沒見的老朋友見面。
這位姑娘嚴格算起來也是姜南柯的同學,初中同學。高中時她們沒什么接觸,完完全全的兩個圈子。不是什么藝人和普通高中生的不同,而是好學生和霸凌團體的兩個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