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走著,一邊尋找著和我電話里聲音重合的人。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終于看到了電話那頭的人,和我想象中,完全兩個樣。留學回來的人,不是應該時髦,時尚,新潮的嗎可這位,穿著一件米黃色風衣,脖子上系著一條七彩的紗絲巾,一條紅色的緊身褲,配著一雙運動鞋,左右手各領著一個行李箱,脖子上還斜跨著一個小背包。最有性格是她的頭發,全部蓬蓬了起來,爆炸頭,這不是七八是年代最流行的發型嗎
要說劉子然能看上這樣的女人,打死我都不信,她看見我走了過來,手里舉著電話向她晃了晃,知道我就是她在找的人。
把行李往我這邊一推,大聲地喊道“你到底怎么回事我等了你快一個小時了,電話也不接,錢也不給我,就叫人給我訂了張機票,來了又不接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看了看表說“這不也才半個小時嗎你叫什么叫走吧,先給你找個地方住下。”說完,拎著她推過來的一個箱子,向外面走去。
朱麗葉在我后面,拎著兩個另外的行李箱,一邊走一邊埋怨道“一點風度都沒有”
把她的行李放進了車里,自己坐上了車,她卻沒上車,我叫道“上來啊”
她這才磨磨蹭蹭地開了車門,坐上了副駕駛位,又抱怨道“連個車門都不替女士開,怎么這么沒禮貌呢”
我白了她一眼說道“你沒手啊不會自己開啊,還要我給你開,你多高的級別啊“
朱麗葉氣哼哼地問道“我要住酒店,不要便捷式的,要帶客廳的。”
我瞥了她一眼說道“還要啥是不是還得給你配個保姆啊”
朱麗葉嗯了一聲說“最好了,要不你就給我租個三室一廳的房子,家用電器齊全的,中心地段的也可以”
我是真的懶得理她。直接把她拉到了公寓去,停了車,我也不說話,提著一個行李箱就往樓上走。
我上了樓,發現她還在樓下車里,一動不動的。我下了樓說“你粘座位上了啊下來啊,自己提行李。”
朱麗葉這才慢吞吞地下了車,但還是不拿行李,我剛要說她,她一下子把風衣的前扣拉開,像個變態佬似的,雙只手一手拽著風衣的一邊,讓我看。
我望了望她,沒看出有啥不妥啊。
朱麗葉看我沒反應,挺了挺肚子說“我有了劉子然的骨肉,我不能干體力活。”
我貼近了點,看了看她的肚子,說道“你這是胖的吧我怎么沒看出一點顯懷啊”
她急忙把風衣合上說“你才胖呢,四個月了,我可告訴你,我要是有什么閃失,看看我家子然饒不饒你”
我切了一聲說“四個月一樣什么都能干,劉子然不是兩個月前去的嗎你這肚子怎么四個月了他喜當爹啊你隔壁住個姓王的吧”
朱麗葉一聽這話,激動了起來說“你說什么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我一看她激動了起來,還真有點怕,一是怕被人看到,我說不清,二是萬一她真有什么閃失的,我真成千古罪人了,就說道“行,行,行,我怕了你了,你自己上樓吧,總不用我背你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