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著頭說“你們之前的直營店不就是開著工資,賣和不賣都一樣,和大鍋飯有什么區別,現在就是要調動他們的積極性,賣不了貨就得餓死。”
兩個人考慮來考慮去,最后眼神一交流,下了狠心說道“干就這么定了”
月底,我向董總申請了近一千萬的款,除了100萬給香港公司裝修,其余的,準備分發到各個一線城市,但要在哪個城市先開始,我要先考察下。
這個消息不脛而走,各個地方的直營店經理蠢蠢欲動,通過各種關系找到云曼妮和麥良,更有甚者,直接找到我。當然不是直接找我,而是通過我的兩個助理。
今天的事情特別的多,下了班我還沒走,直營店的政策細節,已經由合約部做好了,但我始終不是很滿意,在上面圈圈點點著。下班的時候,我就和她們兩個說了,要她們兩個先走,不用等了我。
已經接近晚上8點了,我才伸了個懶腰,走出了辦公室。
淑樺無聊地在辦公桌前面發呆,看我出來了,才站了起來問道“陳總,您有什么吩咐”
我有點不忍打擊她的積極性,就說道“不是和你說了,可以先下班的嗎這么晚了,還不走以后真不用等我,有事,我會直接給你打電話的。”
淑樺點了點頭說“知道了,陳總。”說完,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我想了想說“是不是餓了,要不一起去吃點東西吧”
淑樺顯得很高興,使勁兒地點了點頭,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
我和她找了個大排檔,夜晚的大排檔十分的熱鬧,只是我和淑樺兩個人的打扮,和這里有點格格不入,我穿著西裝,淑樺穿著工裝的裙子。坐下前,她拿著紙巾在凳子上擦了又擦,才肯坐下。
我隨便點了兩個菜,兩碟炒粉問道“你是哪里人啊吃得慣大排檔吧”
淑樺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是江西贛州人,以前也經常吃的,只是穿著工裝多少有點不方便,我看你也一樣,西裝革履的,咱們坐下后,很多人在看著咱們呢。”
我笑了笑說“我也很少來這兒吃宵夜的,通常都是回家換了衣服才出來的。”
菜上來后,我們兩個都挺餓的,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吃東西的時候,兩個人都不說話,幾次眼神的交流,我看出她是有話想說,但一直不敢開口。
我到想看看她能忍到什么時候,快吃完了她才猶豫地說道“陳總,我有件事想請你幫一下。”
我知道終于來了,等了我一晚上,估計就等現在了。我點著頭說“你說”
淑樺說道“是這樣的,我有個遠房親戚,在咱們公司的直營店上班,想問問你,可不可以在他那邊做個新試點”
我哦了一聲問“你這親戚在哪個城市”
淑樺低聲地回答道“就在贛州。”
我想了想說“原則上,我這次的試點都是在一線城市,除非是比較發達的二線城市,贛州的條件很難符合。”
淑樺像是早就知道結果一樣,點著頭說“我明白,文件我也看過了,就是陳總你要是去南昌的時候,隨便去下贛州看看,要是不行,你就直接給他說下,不然他不信,我和你說過,求過你。”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估計她也是和他的那個親戚說過,公司的政策,拒絕過她的親戚,可她的親戚以為她不肯幫忙,所以才叫我跑一趟。
看我沒說話,淑樺以為我生氣了,就忙說道“對不起陳總,我知道我這要求過分了,我也是被我家里人纏的沒辦法,我家里的人在家夸下海口,說我在外面多厲害,多有能力,權利大的很,我這親戚就是我求麥總幫我調進去的。現在又求到我家里了,家里人還滿口的答應了人,禮也收了,我都和家里人說了,這事沒辦法,他們就以為我出來了,就不理家里人了,說家里當年怎么辛苦供我出來,現在出人頭地了,就不管家里人了。”
我聽完皺著眉說“這忙我可以幫,只是我覺得,這次你辦到了,下次呢你這親戚要是再有事求你呢你怎么辦還來求我你不知道現在是你的關鍵時期嗎我在考察你和美麗,只能二選一,這個時候來求我,你不擔心自己的前途嗎”
淑樺被我說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委屈地說道“我也知道,就是狠不下心來,當年的確是我家里人砸鍋賣鐵才供我上的大學,工作后,賺的錢都不夠自己花,還和家里要錢,現在家里求到我,我怎么能拒絕呢”
我哎了一聲說道“還人情,不是有求必應,是要量力而行的。一味的順從,老好人,人家未必領你情,就像這次一樣,我就是答應你,辦到了,他們也會覺得是他們的禮在起作用,不會真的領你的情的,再說,你這樣,一輩子人情都還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