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總繼續說道“這文章就是特意寫給同德的徐月看的,也是種警告的意味。”
我好奇地問道“怎么講”
郝總津津有味地說道“這徐月啊,是白手起家,一不靠國家政策,二不靠她家族關系。賺的錢是理直氣壯的,所以啊,她是什么人的面子都不給。這不市府那邊想搞只足球隊,想要徐月投資,冠名。其實是好事,可徐月不買賬,怎么說就是不同意。”
我不解地說道“這是好事啊,一家便宜兩家著的事,既可以做廣告,又可以賺錢,何樂而不為呢”
郝總搖著頭說道“這個你就不懂了,同德還需要做廣告嗎再說,現在搞足球隊有幾個賺錢的哪有人看啊大連才多少人口啊,能賣出幾張票去和足球相關的產品,又有幾個賺錢的”
我想了想說“也是,就因為這個”
郝總搖了搖頭說“我說的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內幕,總之啊,徐月可能太不會變通了,而且是個六親不認的主兒,他老公家,她自己家的親戚一概不用,無論稱不稱職,他老公的弟弟不過想當個普通的采購員,瞞著她上班一個月,我姐夫說,那孩子不錯的,老實能干,可徐月知道了,直接就給開了,連個理由都不用”
我說道“舉賢還不避親呢,她這樣做,是有點過分了”
郝總咧著嘴說道“更過分的還在后面呢,這公司創業初期,他老公也沒少出力,后面公司壯大了,因為一點分歧,直接和他老公攤牌,要不離婚,財產分割,要不就把所有股份給她一個人。最后,他老公沒辦法,妥協了,全部股份給了她。”
我挺贊同徐月的做法,就說道“她這樣做是對的,一個公司一定不能發出兩種聲音,而且是權威的聲音,可以聽取不同的聲音,但最終必須只能一個人做最后決定。”
郝總也不知道同不同意我的觀點,繼續說道“反正國情告訴我們,她那樣做肯定是行不通的,前幾年還好,順風順水的,也沒有人能爭得過她。可這兩年業績不好,競爭對手多了,而且很有威脅性,很具攻擊力,越來越多人質疑她了,加上這篇文章一出,更是雪上加霜,徐月的日子不好過咯”
這一晚,我和郝總幾乎聊到了天亮,一人喝了一瓶白酒,無數的啤酒,竟然還沒醉。
送我回酒店后,郝總一定要把他的司機和車留給我,我是堅決的不要。
就算是我在萬眾總經理的位置時,我也不敢這么樣做,況且我已經不是總經理了,更不能收這個情,斷然拒絕了,告訴他,我可能明后天就走了,根本用不上,他這才罷休。
第二天,因為頭天的酒后反勁兒,我一直睡到中午才起來,洗了個澡,下樓吃了點稀飯,打個車去了同德的辦公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