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許聯盟星系的任何人以任何借口靠近甚至“潛入”外星系那些平靜而低維的小星。
因為五大星系任何一個擁有天賦血脈的aha,都能操縱自己的契甲以一己之力摧毀這些原本安寧的世界。
然而傳聞中擁有最強精神力和雙天賦血脈的陸譴。
如今卻違反了規定在這個星球重生了。
六年前,陸譴被指控為有“意圖破壞聯盟和平并統治五大星系”的野心。
在軍部連請帶哄的懇求下,陸譴主動配合,屈尊光顧了聯盟最為嚴密的監牢,等待審訊判決。
然而在真相披露以前,陸譴卻于牢中死于非命。
沒有人再在意他是否打算統治星系,因為這個傳奇般的aha,再也不會因為他的強大而遭到眾人的忌憚了。
只是令人不解的是,陸譴的身體沒能被好好安葬,而是被扣留在了研究院。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相比起“陸譴是否遭到陷害”以及“陸譴究竟因何暴斃”這些事情。
大多數人似乎更加關注陸譴死后,他的遺物何去何從。
陸譴的契甲、機武、斗獸,還有一些迄今為止不曾面世過的,來自數百年前的神秘寶物
盲目追捧絕對力量的人相信誰搶到這些東西,誰就能榮登新的最強之位。
如今六年過去了,這些人仍然對陸譴的遺物虎視眈眈著。
要不是陸譴的精神力即將耗盡,不能再在宇宙間漂流,必須要找個安全的地方進行修復。或許他能見證到那些亡命之徒為了搶他的機甲斗獸你死我活的樣子。
想到這里,陸譴揉了揉自己的有些酸脹的太陽穴。
他頗為無語人分明還活著,財產卻成了“遺物”。
從咖啡館出來后,陸譴就站在街邊等著出租車。
太陽灼熱地炙烤著瀝青大道,空氣有肉眼可見的扭曲,高溫使人昏昏欲睡。
陸譴收回了思緒。
喝下濃縮咖啡,一股不太愉悅的苦澀在口腔里蔓延開來。
他招到一輛出租車,但還沒坐上去,身子卻在一瞬間頓住
只見一個形似蜘蛛的圖紋,正從陸譴長發遮掩的后頸,悄無聲息游走至下巴處。
它如黑色的血液,隱沒在陸譴的皮膚下。
似乎擁有生命般靈動自如,但仔細看卻仍然只是一塊黑色圖紋。
陸譴微微攏起眉頭。
在被司機發現以前,他不動聲色抬起手,略帶警告意味地屈著指節,抵在下巴處。
“蜘蛛”從這個動作中感受到了陸譴的命令,于是灰溜溜地又爬回了他的后脖頸。
繼續蟄伏于長發攏住的陰影處。
陸譴這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你好先生,去哪兒”
年輕的beta司機通過后視鏡瞥了他一眼,隨后愣住,
“哇,你是混血嗎竟然是金色的眼睛,真好看啊不對,什么國家的人是金色瞳孔該不會是美瞳吧,那也挺自然的,你在哪兒買”
“去洪源鄉,”
陸譴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淡淡說,“三號墓園。有勞”
“咳。”
司機有些尷尬地嗆住。
他被陸譴漫不經心的一眼輕輕掃過,即便對方看上去頗有風度禮節,他還是打了個哆嗦。
等反應過來目的地,司機才說“不好意思洪源鄉太遠了,我這邊不接。”
陸譴想了想,說“可以雙倍車費。”
“先生,不是這個意思。墓園真的太遠了,而且我比較迷信,今年本命年,沒有必要情況我都不往那塊兒走。”
司機看上去很堅定。
于是陸譴輕輕嘆了聲氣,有片刻沒有說話。
在司機以為他要放棄并下車的時候,后座的陸譴突然伸手,在他肩膀上輕輕一按。
司機狐疑地回過頭去
正好撞進那雙金色的瞳孔。
只一剎那,意識游離,思緒被覆蓋
金色的光芒在眼前鋪就開來,司機的腦海突然空白一片。
他的表情變得迷茫,直勾勾盯著陸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