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他總覺得有些不習慣。
不過大家沒有聽出他話語的停頓,只對于他說話的內容感到驚訝。
就連帕波托在聽到陸譴名字的那一瞬間,端著機武的手也抖了抖渴望力量的人,沒有誰不知道陸譴,也沒有誰不想擁有那人的力量。哪怕萬分之一,哪怕只是虛無傳說。
“你小子說什么”帕波托三兩步踏到陸譴跟前,槍口對準他,“再他媽說一遍”
隨即他們聽到陸譴對帕波托鄭重其事地說“我此前吸收了陸譴的能量,他們可以作證。”
傭兵隊眾人并不說話,他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帕波托卻十分焦急,他扳動發射鈕,呵斥道“說清楚老子他媽的怎么信你”
陸譴簡短地告訴了帕波托能量源的來歷,又告訴他自己可以用這股力量溫養契物。這些都是傭兵小隊知道的,因此他說起來也不算撒謊。
但接下來他的所作所為,就在眾人的意料之外。
他說“我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也還沒弄清楚怎么使用。你可以試一試,成功與否,都不會對你有什么影響。”
“你在說什么呀”
戚柏慌了,他好像已經猜到陸譴的想法,他趕緊對帕波托說,
“你別聽他的,帕波托,你自己感受得出來,他身上根本沒有血脈之力。他能成功使用那股能量源都是意外,是巧合。你吸收了能有什么用你還不如復刻我的,我比他強很多唔”
戚柏說到一半,被帕波托一個揮手風刃給劈到機壁上,哐當一聲悶響,砸得他背脊發痛。
“用不著你教老子做事。”帕波托的眼睛滲出紅色的血絲,在轉瞬間盛滿了貪婪的,他走近陸譴,抓起他的領口,說,
“說,你想干什么。”
帕波托復刻血脈之力有很大限制,因為他的精神力等級不高。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對方是自愿的,他才能最大程度保留血脈之力。
他希望這個人能自愿地交出血脈之力,所以他問陸譴的要求。
陸譴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戚柏,隨即淡淡說了聲“放了他們。”
“誰要你做這種犧牲你以為你很偉大嗎”戚柏沖他吼了一聲,但他的手被帕波托的部下反剪在身后,他沒有辦法沖上前來。
戚柏氣到整個人都在發抖。
他是這支小隊的隊長,他有義務保護所有的人,他應該負起責任。他怎么能讓一個弱小的新人隊友犧牲
不僅是戚柏,就連一直對于陸譴有所芥蒂的荀朝,也在這一刻感到一種害臊,他漲紅著一張臉,罵道“你他媽一只小弱雞,你逞個屁的英雄要死就他媽一起死,誰要你救”
“六千,你別做傻事,他們這種人,嘴上答應了,手底可不會留一點情,就算你死了,我們也活不了”風思留也想勸陸譴。
對于這支隊伍來說,同生共死似乎總是個笑話。
但此刻,真的眼看著隊里的誰要自我犧牲,又變得誰都無法接受了。
而荀朝的反應最大。他繼續大罵“帕波托,我操xxx你他媽要是敢動他,我就他媽xxxx”
由于臟話實在不堪入耳,連自己嘴也不干凈的帕波托都覺得吵,于是揮了揮手,讓門外的部下也一起進來,把傭兵隊的幾人好好綁住,順便還堵住了嘴。
帕波托終于可以認認真真地問陸譴“你確定你身上的能量源,是陸譴的要是我從你這兒,什么都沒得到,那我他媽的不是虧大發了”
陸譴說“我會帶著三珠和你上飛船。如果我死了,你還是擁有無窮無盡的寶石。”
這樣一來,好像沒有可以拒絕的理由了。
帕波托喘著粗氣,眼底全是興奮。
事實上風思留說得沒錯,他的確打算嘴上答應陸譴,假裝放了他們,但是他的部下會懂他的。這艘飛行器和上面的人都逃不出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