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對于帕波托來說,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
“陸譴的能量”這幾個字,簡直可以讓他迷失心智。以至于傭兵小隊的人要怎么解決,他已經不在乎了。
于是帕波托揮揮手,說“先把這個人帶上飛船”
然后又對著戚柏等人道“放心,如果我真的從他身上得到了我要的力量,為了慶祝這種好事,我會放你們一條活路的。”
陸譴在被一左一右的扣住手臂,帶離飛行器前,他朝戚柏看了一眼。
那一眼,陸譴其實并沒有帶著太多情緒。
他知道帕波托不會放了他們。
他提出讓帕波托復刻他,并不真的是想通過這種方法救戚柏他們。
他只是為了上帕波托的飛船,靠近自己的契物,可以進行能量源的回收。
等精神力恢復一些,他可以通過血脈壓制的瞳術,操縱帕波托,又或者通過借勢,利用恒星風直接把星盜的飛船刮走。
陸譴甚至都沒有想過要殺帕波托因為他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如果不小心把這個星盜殺了,還會留下一些把柄。
但他有很多辦法脫身。
收回視線,陸譴跟著那些人走上了溝橋,往星盜的飛船靠近。
而與此同時,帕波托回過頭,森然地看著戚柏他們,嘲諷地笑道“為你們愚蠢的隊友歡呼吧,他簡直傻透了。和一個星際大盜做交易哈,太可笑了不是嗎啊,別露出這種憤怒的眼神,我很快就會讓你們再見面的當然,見到的是尸體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帕波托說完這話,對他的部下使了個眼色,然后轉身走了出去。
他身后的戚柏目光簡直要瞪出血來。
傭兵隊的幾人在那一刻都感到一種悲涼的無望要死也就罷了,偏偏六千那么善良的要救他們。這個普通人,來自普通的星球。他根本不知道這些星際大盜的可惡要是最后他發現,自己的犧牲根本無法改變結果
他們越想越恨,可被綁在這里又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陸譴走上那艘預示著死亡的飛船。
而另一邊的陸譴也挺困惑的。
陸譴此前沒有和血脈復刻天賦的人打過交道,他其實不知道這些人是怎么復刻血脈的。
他原以為,或許是通過腺體能量的吸納。
陸譴并不擔心被他人吸收自己的血脈能力,因為他可以控制血脈能力的張弛和強弱。
如果是通過腺體吸納,那么陸譴大可以只是微弱地贈送一些不痛不癢的能量給帕波托。
稍微拖延兩三分鐘,他就能把這里的能量源給回收走。
可是當他被帶上飛船的時候,帕波托的部下卻熟練地讓他坐上了一個看上去非常高科技的醫療設備。
陸譴有些茫然地問“這是什么”
沒有人回答他。
陸譴一邊摸索著回收自己契物的能量源,一邊無所事事地看著他們的動作
直到帕波托把一根抽血裝置的針管插入他的動脈,滾燙的帶著血脈之力的血液急劇加速地通過這根管道,流向另一方。
然后他又看到帕波托把另一頭插進自己的血管里,對他說
“血液交換是血脈復刻最直接的方法,我會把你的血抽干,注入到我自己的身體里。你現在想后悔已經晚了”
他陰森森一笑,甚至安撫陸譴,“別怕,很快就結束。”
陸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