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龍吧,傳聞好像說是黑蛟”
“能有啥區別,反正是黑色的大長蟲,作戰的時候一個擺尾就能把別人的機甲掃粉碎很多游尋者都是為了找它,聽說它大概率是落到深紅漩渦里了。”
陸譴的眉毛很淺地抬了一下,是下意識的。因為聽見了他熟悉的名字。
血翼,他們管它叫他的天賦血脈,實際上,陸譴一直把它當寵物。他幾乎沒有使用它作戰的機會。
和不死蛛這種沒有生命意志的變異天賦不同,不死蛛必須要靠陸譴的精神力溫養,所以總是蟄伏于陸譴的后脖頸腺體處。
但血翼那個大家伙,已經進化出自己的意識了。
它的變異體強大到不需要借助主人的精神力,自己也能搞破壞。
不過,這六年看上去它很安靜,還沒有給陸譴弄出一堆爛攤子。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陸譴的血已經抵達了對面。
這看上去很詭異,一條深紅色的血線像滾燙的巖漿般流向高處,所經之路溫度陡然升高。
但帕波托沒有注意到那些,他滿腦子都是“我就要復刻陸譴的血脈了”。
于是他眼睜睜看著那抹紅,進入到自己身體。
按以往的經驗,因為帕波托身體的特殊性,在血液接觸的那一瞬間,他就會感受到力量的傳遞。
血脈與血脈的融合交織,他能很快分辨出這人到底有沒有說謊。
可這一次,帕波托的臉色突然變得很奇怪。
“老大,怎么樣,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他的血如何”
“有血翼的能量嗎”
“老大,老大你怎么不說話”
沒有太多的反應時間,帕波托在下一秒,突然震聲痛呼起來,他大叫著發瘋了似的拔掉管子,也不顧自己皮肉被撕扯,死死按住血液流經的地方。
“啊啊啊啊”
帕波托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么事,但他的整條手臂都好像被一股自骨頭里燃燒的烈火燒灼著。因為渾身用力緊繃,他額頭青筋暴起,在地上翻滾哀嚎,聲嘶力竭中還不忘質問罪魁禍首,
“你他媽做了什么這是什么有東西在鉆我的骨頭不,不是,好燙,啊啊啊”
對于帕波托的痛苦,陸譴并不給予回應。他慢條斯理地拔掉了手上的管線,止住了血,站起了身。
殘留在抽血裝置里的那部分仍然活躍精神。
它們非但沒有回流,反而借著這個時機沖出桎梏,好似有生命般一觸即發,在空氣中蔓延燒灼起來。
于是一條詭譎的火舌陡然出現在眼前,毫無征兆地越燃越烈
“嗚哇”
“見鬼,那他媽的是什么”
帕波托的手下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反應過來事情有問題,但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抵抗,他們甚至反應不過來眼前發生了什么。
這火石,比耶堪亞地下城的那場要小得多。
它不足以燒毀太多東西,但卻夠把這群人燒得哭爹喊娘屁滾尿流。
那火舌確定了目標后,直沖沖朝著那幾個互相推搡不敢上前的人竄去,好似有意識般,戲耍著這幾個膽小的家伙。
“快去幫老大,拿機武拿機啊啊啊這是什么”
“我靠,我靠撲不滅,它怎么追我燒”
“哇啊他鉆進我衣服里了,好燙”
“我的手,我的耳朵我被燒焦了啊”
陸譴沒有理會那幾個抱頭鼠竄的家伙,他徑直走到地上打滾的帕波托跟前,稍稍俯身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