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波托的運氣很好,血噬的力量被控制在大臂處,因為進入的血液不多,所以大概率不會要了他的命。
陸譴突然說“承受不住,是嗎。”
“嗬咳”帕波托根本說不出話來。
在短短幾秒鐘的時間里,他的手臂從骨血開始被燒透,現在表層的皮膚也開始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焦灼味。
他哪里知道這人的血有這么古怪
不,一定是陸譴的力量在作祟。是了,那個全星際最強的男人,他的力量神秘強大,所以帕波托承受不住,這很正常不是因為他弱小,是因為陸譴的血脈之力太恐怖
陸譴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也并不過多解釋,模棱兩可說“它們可能會一直燒下去,順著你的血脈,你的骨頭,進入四肢百骸五臟六腑。我知道你的飛船上有隨行療愈師,但他們救不了你。”
帕波托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疼痛和內心的恐懼讓他渾身抽搐不止“咯呃”
“你也知道這是誰的力量。它要殺你,”陸譴總結道,“你就活不了。”
陸譴在唬人這件事情上,有先天的優勢。
雖然他總是面容親和,給人以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感覺,但他眼神里有上位者的從容和肅殺,不笑時,總能把所有話都說得不容置喙,無聲中帶著壓迫。
帕波托信了,他也覺得自己要死。
可他現在連后悔都來不及,張著嘴,喉嚨里也只能發出嘶啞的“咯咯”聲。
陸譴站直了身子,背脊自然挺拔,眼神從那個角度看上去冷漠淡然,但又奇怪地露出些悲憫。
“但不是沒有辦法。”
“”帕波托立刻露出一個求饒的目光。
“你剛才用機武射傷了一個人。”
陸譴想到虛無及中的那一槍,打在肩膀上。他們那樣的beta,在被機武打中后如果不能及時得到救治,可能就是終生殘廢。
于是他說“你救他,我救你。如何”
飛行器上被綁得結結實實的傭兵小隊,正用他們獨特的語言密碼進行溝通。
戚柏“唔唔唔”
就算要死也要死得有骨氣,狗朝,你他媽能不能別一直吊鼻涕
荀朝“嗚嗚嗚”
我不是因為怕死,我是覺得六千不值,死就死吧還給他們送份大禮去。
風思留“嗯嗯嗯”
萬一不能被吸收呢到現在為止,除了他,還沒有別人碰過陸譴的能量源。
張厭吾“嗯。”
嗯。
虛無及“呃”
我的肩膀好痛
戚柏“唔唔唔。嗚嗚嗚”
不管怎么說,大家相識一場也不容易,今天要死就死得整齊點,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撞墻吧。
荀朝“嗚”
真的不掙扎一下了
風思留“嗯”
為什么張厭吾看起來已經做好準備了
張厭吾“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