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么”戚柏在確認陸譴并沒有受到什么嚴重的傷以后,臉色變得非常嚴肅。
不管他的想法再如何發散,也想不明白這是為什么。
陸譴并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不是他無從開口,相反,他對此早有預料。
代替他回答戚柏的人是帕波托。
他捂著他的左臂,似乎因為什么原因疼得厲害,走路都打著顫,但偏偏非要擠出一個怪難看的笑,對傭兵隊的人說,
“是我想通了,這世上不是誰都有能力繼承陸譴的強大,這是機緣,這是命運,這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戚柏對他的虛偽做作感到十分的嫌棄,皺著一張小臉,忍著不爽繼續聽了下去。
“所以我在剛才想通了這件事,我認為,對陸譴的能量強取豪奪是一個非常不明智的決定那樣強大的男人,他的血脈一定也有自己的選擇,它既然選擇了你們的同伴,一定就是有它的道理,我怎么能違背命運的安排”
帕波托把這一切形容為他自己的主觀決定,好像放棄復刻陸譴的血脈是因為他的英明決斷,和高瞻遠矚。
他還說“別看我是個星際大盜,但我做人有做人的原則。這股力量不屬于我,所以我不強求。”
戚柏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傻子才相信一個星際大盜會因為這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放棄唾手可得的力量。
于是他直接無視了帕波托,轉頭問陸譴
“你跟我說,是怎么回事”
陸譴仍做出那副,好像什么都不懂,卻又坦然的樣子,說“力量太強,他承受不了。”
“”帕波托嘴角一抽。
他明明都已經答應放了他們他還讓自己的療愈師給這個無關緊要的家伙治療這得費多少精神力他媽的,就連幫他圓個面子都不行嗎
荀朝和風思留或許是突然從生死危機中活下來,心情大為放松,聽到陸譴的話以后,沒忍住笑了出來。
他們小聲交換了一個嗤笑的眼神“爬爬多這垃圾。”
帕波托聽到了,他又氣又恨“老子叫帕波托”
戚柏對此卻表現的尤其驚喜,并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帕波托身上,而是按住陸譴的手,問他“你身體里真的有陸譴的血脈之力了”
陸譴點頭。
荀朝和風思留也后知后覺地震驚起來“就只是那么一點能量源也行那你會用嗎不,你肯定不會用但強到連爬爬多都承受不了,你又是怎么承受住的”
陸譴保持了沉默。
這就是他不愿意暴露的原因,因為他要給出更多的解釋,讓這些人不至于聯想太多。
但透露一些,對于之后也有好處。下次再遇到麻煩,陸譴不至于要繼續演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他至少可以變成一個稍微有點反抗能力的廢物
但這事又不能太急,否則就會讓人起疑。
比如現在的張厭吾,就露出了一個困惑的表情。他走近陸譴,努力感受了一下,卻蹙著眉頭說“為什么,無法感知”
“而且我好好奇,血脈天賦不都是要通過腺體進化嗎六千連腺體都沒有,他怎么儲存這力量”荀朝也問。
慢慢地,就連帕波托都好奇地看了過來一個連腺體都沒有的家伙,竟然可以繼承陸譴的力量,這本來就是個詭異的事。要不是他的命還攢在這人手上,他早就嚴刑逼問了。
而陸譴對于所有人的疑問,通通都用搖頭回應。
他的演技越發自然了,對他們說“我不清楚。”
這一招死不承認假裝無知,非常好用。
荀朝立刻就揮了揮說,說“哎喲,就是嘛,問他有什么用,他在不久前連精神力是什么都不知道。”
“等虛無及醒來,讓他慢慢研究。”
陸譴垂著眸,從大家的角度看上去,他似乎有些局促。事實上,他只是想要快些結束這個話題。
以為他在不安的戚柏,拍了拍他的肩,說“沒關系,這是好事,你不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