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譴從善如流地點頭。
那頭在療愈師的幫忙下逐漸好轉的虛無及,呼吸也開始平穩了。
于是帕波托湊到了陸譴旁邊,說“兄弟,咱們說好的,我救他你救我。我太痛了你趕緊的,別把我耗死了。”
傭兵小隊的人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心底仍然好奇帕波托承受不住血脈之力受了傷,這個可以理解。但六千能救他嗎六千難道無師自通學會了怎么使用陸譴的血脈之力嗎這么邪門兒
心里雖然有疑問,但他們沒有問出來。
而陸譴不疾不徐地對帕波托說“煩請你的人先撤離。”
帕波托抹了一把滿是汗水的臉,趕緊讓手下都離開,然后還主動自覺地把鉤橋撤了大半,只留了一條路給自己回去。
很快,張厭吾回到了駕駛艙,荀朝和風思留把虛無及抬回休息室,戚柏跟在陸譴旁邊,戒備地看著帕波托。
“可以了嗎好了嗎”帕波托急死了,他總覺得再晚一會兒他就會死了。
然后他聽到陸譴說“可以了,你走吧。”
“好好好,謝謝,謝”帕波托愣了一下,說,“什么你不是還沒治療我嗎”
“我不會。”
陸譴掃看了一眼,他不僅不打算圓自己的慌,還要借著帕波托再把自己無知的形象樹立得更真實一些,于是說,
“我對這股力量并不熟悉,我是騙你的。”
帕波托“”
戚柏點點頭,他覺得這才對。
六千也是不小心吸收的能量,他怎么可能會使呢原來是騙帕波托的,那就怪不得了
等等,騙帕波托
戚柏一驚,趕緊上前攔在陸譴面前,以防帕波托出手傷人,還責怪了一句“你怎么那么老實你騙他就騙他,別告訴他呀。”
陸譴說“沒關系,他受了很重的傷。”
戚柏眨了眨眼“是嗎”
陸譴“嗯,他的左臂廢了,血脈正在自我修復,用不了他的那些天賦。”
“你怎么知道”
“他剛才自己說的。”
“哦哦。”戚柏欣慰地拍了拍胸口,笑說,“那就好那就好。”
眼巴巴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帕波托“你們,他媽的”
戚柏都沒讓他把這句話說完,走過去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啪的一聲,打得帕波托人都蒙了
“說話注意點兒,現在我隨時能弄死你。”
帕波托氣得不行,梗著脖子就罵“你他媽的倒是敢老子的人就在旁邊”
他話還沒說話,戚柏就又一個巴掌拍過去,這次更響,像拍西瓜恨不得拍碎似的,然后說“我他媽就敢。”
“老子現在就叫人弄不死你們幾個狗娘養的逼崽子”帕波托說著話,就要朝他的飛船那頭打手勢。
余光卻看到陸譴稍稍抬了下手臂“好像,還在流血。”
“”
火舌纏著人燒的畫面在帕波托眼前浮現,他渾身一哆嗦,聲音立刻蔫兒了下去,“老子我,給您找個創可貼”
半分鐘后,帕波托被踹下了飛行器。
這一腳是戚柏踹的。
他和陸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