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是個普通人,他夜里也看不清路。”戚柏振振有詞。
“是嗎他看不清嗎”荀朝望向陸譴,說,“你看不清嗎”
“”
陸譴話還沒說完,戚柏便說“看。不。清。”
“嗯,看不清。”陸譴說。
“我可以自己走。”
尼魯有些尷尬。
他沒想到自己會受傷,這樣太不利于他之后的行動了。
還好現在對方幾人到現在,似乎還沒有要暴露真面目的意思。
他們還在跟自己演這種友善的戲碼,尼魯就陪他們演。
看見陸譴仍舊站在他身旁,尼魯就說,
“沒關系,哥哥,你不用管我。你們走吧,我在后面給你們說指路。我看星星就能知道方向。”
陸譴出于他習慣性的風度,說了句“我扶你。”
“好的,那麻煩你了。”尼魯點點頭。
“”戚柏好像自言自語似的說,“一句哥哥就收買了,好樣的。”
“那你也喊唄。”荀朝離他近,把他的碎碎念聽得一清二楚,話里話外的挑釁他,“你喊得不是比他好聽你也去喊一個,走起”
隨即被戚柏冷漠地罵了句“你是狗嗎”
荀朝嘿嘿一笑“汪。”
陸譴在后面扶著尼魯,并沒有注意前面的動靜。
事實上他扶著尼魯,是想順便探測一下尼魯身上的血脈情況。
起初他們都沒有發現尼魯的異常,但回到部落營地的時候,陸譴仔細觀察到兩個古怪的現象
首先,整個部落的老人,都不健康。這種不健康并非生病,或器官老化,而是由于外部力量所導致的血脈衰竭。
其次,尼魯看上去青澀稚嫩,按理說他是這群人中最小的,應該被寵溺呵護,但很顯然,那些老人看他的目光并不是寵愛,而是尊重和順從。
就像,尼魯是他們的首領。
戚柏顯然也看出不對勁,所以不敢貿然和尼魯沖撞,他擔心尼魯的精神力高于他們,因此可以進行一些隱藏和偽裝。
但在仔仔細細地摸索探測后,陸譴能確定,尼魯確實沒有血脈之力,也沒有精神力。他整個人單調乏味地就像一個沒有進化出伴生血脈的普通beta。
如此一來,尼魯根本沒有機會也沒有能力殺他們。
但陸譴不認為他真的只是想要幫他們找水源,他們去的地方必定有異。
“哥哥”
尼魯的聲音突然打破了黑夜的寂靜。
陸譴收回思緒,看向尼魯。
前面的戚柏也故意放慢了腳步。
唯恐天下不亂的荀朝、百無聊賴的風思留、沉默寡言的張厭吾,大家都豎起了耳朵聽。
然后他們全都聽見,尼魯委屈地說了聲“你太用力了,捏得我很痛。”
戚柏“”
陸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