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前,這支追蹤了他們一路的采礦調研團隊,從他們的隱蔽型飛行器中降落。
他們的目的就是要知道,過去的許多其他分隊都發生了什么,并且他們要帶回足夠多的珞金石以填補此前的空缺。
到了分叉口的時候,路況突然變得復雜,再往前就是崎嶇狹窄的山路,蜿蜒盤旋,不方便采取設備追蹤。
于是他們決定徒步尾隨。
只是他們正在備降的時候,才猛然發現,分叉口有個男人留在原地,并沒有跟著尼魯等人往前走。
在經過短暫的商談后,他們決定殺了這個男人。
彼時的陸譴,正因為血脈之力被壓制而感到頭疼。
一直以來,詛咒之石對于陸譴力量的克制幾乎是無解的。
那石頭是個矯情的東西,它稍一受到攻擊或是感到力量被過度使用,就會用這種方式跟陸譴“抱怨”。
如果罪魁禍首是陸譴,事情會好辦一些。
陸譴會給它面子,及時收手。
但偶爾也有例外,有除了陸譴之外的人對它造成威脅。這種情況,陸譴不太好判斷它什么時候才能冷靜下來。
事實上,詛咒之石也不是第一次被外部力量攻擊了,陸譴甚至已經對此感到習慣。
正如六年前,當他正遭人陷害,頂著莫須有的罪名,在新星聯那所密不透風的豪華監獄里,被好吃好喝地“關押”著的時候。
他的好學生林偕恩帶走了他的詛咒之石,當時的林偕恩也認為自己拿捏住了陸譴的命脈。
而陸譴后來也確實在某種意義上死掉了。
這聽上去似乎對他很不利。
好像只有控制住詛咒之石,任何人都能控制住陸譴。只要毀掉石頭就能毀掉這個全星際最強的男人
令人頭痛的死局,毫無疑問的把柄。
可是此時此刻,陸譴看上去并沒有那么困擾。
陸譴曾告訴林偕恩,詛咒之石是他力量的來源,也是他如同生命一般的“心臟”。這不是假話。
但林偕恩不知道的是,詛咒之石會壓制陸譴的力量,前提是,陸譴沒有受到威脅。
這石頭怎么肯讓陸譴就這么死去呢。
要是如此容易,早在萬年前,陸譴就能和這顆破石頭道別了。
就像當初,陸譴死于非命,可六年后他還能在陳家言的身體里復活。
只是
陸譴蹙起眉頭,表情難得有些不耐。
他知道怎么解決詛咒之石的束縛,但這很麻煩,消耗的能量可不是一點半點。
“喲,還有落單的呢。”
采礦調研的那群aha已經落地,并朝他走來。
他們對于落單的“beta”,絲毫不放在眼里。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滿不在意甚至感到無聊的表情,掃看了陸譴一眼。
這一批采礦調研隊,為了確保人員安全和調研順利,安排的都是一個個精神力高強天賦能力卓絕的aha,所以面對弱小如陸譴這樣的普通人,能說出來的話都是些冷嘲熱諷罷了。
“這種程度就不用我出手了吧奧萊,你直接給他一槍。”
“著什么急不先問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