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但凡帶點腦子就知道,他和那群人顯然就是路過的,他能知道什么尼魯那個臭小子,可比我們想得精明,他還有壞心眼兒沒交代出來,我們得追上去一探究竟。”
“這樣啊,那行吧。我找把小的槍,給他留個全尸。”
說著,那個叫奧萊的男人就從腰間取出一把小型機武,彈藥沖擊不算很強,但對付一個沒有精神力的人綽綽有余。
他舉起來,對準陸譴,說“哥們兒,要怪就怪你倒霉,非得落單,也沒機會跟你的朋友們死一塊兒了。”
陸譴捂著心臟的手稍微頓了頓。
他抬頭,慘白的嘴角偏偏掛著一抹似是而非的笑。
奧萊和他的同伴們也不知道為什么,被陸譴這一眼看得心頭一滯。明明是個脆弱的beta,卻莫名讓他們感到下意識的警惕。
握住機武的手用力緊了緊,奧萊問他“你,笑什么”
那一槍沒敢打下去,好像如果陸譴帶著這個笑死掉,今夜他們所有人都得做噩夢。
陸譴扶著崖壁,朝他們靠近了一步。
“開槍。”他言簡意賅。
陸譴的話像是挑釁,說得不帶半點情緒。
那頭的奧萊一慌,槍還真得在瞬間走火,因為靶子不準,擦著陸譴的胳膊射出去一彈。
做了消音處理的機武,只發出了輕微的悶響,不致命的一擊,堪堪把陸譴的半條手臂炸得皮開肉綻。
然而這種程度的疼痛,和詛咒反噬的疼痛比起來,可以說是不痛不癢。
陸譴側過頭看了一眼,他的手臂正鮮血噴涌。
實在是很難得的畫面。
因為血脈之力被封閉,他的血沒有燃燒。
“這樣死不了,應該打這兒。”
陸譴指著自己的心臟。
“我操,你、你他媽別跟我這兒裝逼啊你當老子不敢開槍是不是”奧萊很少有這種心里發憷的感覺。
不僅是他,其他的aha隊友們也沒見過這種場面
一個鮮血淋淋的男人,正笑著請他們朝自己的心臟開槍,那雙眼睛看上去沉靜得有些冷淡,似乎根本不怕任何死亡的威脅。
他就那么一步一步朝奧萊走去,并且用低啞溫和的聲音,反復勸說對方
“來,開槍。”
“我”奧萊手一抖。
“別開槍奧萊,別開槍操他娘的,這人邪性得很你小心他的伴生能力有問題”
其他aha急中生智,推測出了陸譴這種行為的唯一合理性,說道,
“我以前聽說過,有人的血脈之力是通過受傷來觸發,傷得越重攻擊性越強。臨死前的最后一刻,他能拉著周圍所有人一塊兒死”
“真的我操,還好我沒開槍那怎么辦”奧萊趕緊把槍口按下。
然而陸譴卻只是失笑地搖了搖頭。
他們說的這種血脈之力確實存在,但陸譴并不具備。而且他現在根本無法使用任何天賦血脈。
這些人顧慮得太多,不輕敵大概也算是一種優點,只是陸譴現在需要讓自己小死一回。
詛咒之石有時候會封禁他的力量長達數年之久,它現在不在陸譴手邊,要確保解除這種力量壓制,只能用這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