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比”戚柏說,“你多少斤我多少斤,你一條胳膊比我腰都粗。”
荀朝“”
戚柏“你不服”
“你到底是在羞辱我胖還是在嘚瑟你瘦”
“我羞辱你的同時嘚瑟一下,有問題”
“你大爺的”
兩人就這么突然打鬧起來,一路上你追我趕的,大多數時候是戚柏跳起來飛踢荀朝,少數時候被荀朝反擊,掐著脖子撓癢癢。
兩人活力四射,精神滿滿,絲毫看不出不久前才經歷過九死一生的樣子。
陸譴就這么放慢了腳步,跟在后面。
“厲害啊,一句話沒說就讓他倆吵吵起來了。”
虛無及拿胳膊肘拐了陸譴一下,說,“你實話告訴我,其實你就喜歡看他倆鬧騰吧”
陸譴莞爾“我只是傷口有些不舒服。”
虛無及擠眉弄眼“不舒服到讓你露出了慈父般的笑”
陸譴斂了表情,淡淡問“有嗎。”
風思留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摸出了一面鏡子,對著陸譴舉起來,說“有。”
陸譴“”
獵鹿整個城市的空氣都清新得帶著一股清甜,傍晚時分的天色,非但不昏黃,反而被晚霞鋪成了一片粉色。
傭兵小隊按照地圖的指示,往城中心的游尋就醫點走去,一路上心情都放松不少。
唯獨只有張厭吾,一米九八的大高個,卻佝僂得有些畏縮。長腿邁得極慢,一步一步走得不情不愿。
但他平日里也少言寡語,因此沒有人來問他為什么沉默,為什么不說話,為什么面無表情。
對于大家來說,張厭吾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沉悶,木訥,空有一身腱子肉,看上去打架絕對不輸的模樣,脾氣卻好得不行。
他的好脾氣和陸譴有所不同。
陸譴待人溫和親切,是因為他知道這樣能夠讓對方放松。
而張厭吾,他只是從不拒絕,從不反對,從不表達自己。
到了城中心,他們分工明確,各自領了各自的任務
張厭吾帶著陸譴去做急診療愈,大約三個小時能結束。
戚柏作為游尋傭兵的隊長,得到游尋署排隊做登記,這樣一來等陸譴他們結束,就可以直接到游尋署辦理證件。
荀朝去找吃晚飯的地方,風思留去酒店開房辦理入住。
黑豹被放出來的時候,整個豹都有些蔫兒,它的眼睛里寫滿了委屈,應該是被關在儲備倉悶壞了。所幸獵鹿四處都是契獸游走,幾乎人手一頭“大寵物”,因此黑豹顯得沒那么打眼。
它看上去很聽話,所以風思留自告奮勇地帶著它一起去酒店,等辦理完入住以后帶它去遛彎。
剩下的虛無及,則神神秘秘地給大家揮揮手,說“我得去做件重要的事兒,集合的時候給你們帶來好消息。”
一切都井井有條,每個環節聽上去都毫無紕漏。
大家就這么分頭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