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結契的強大血獸,對于任何一個以契獸為主要作戰力的人類來說,都是一種巨大的吸引。
戚柏不管是態度好與不好都改變不了對方的覬覦之心,因此他打算暴力一點,務必要把那個正在用精神力刺激黑豹的人給找出來,阻止那人找死的行為。
然而戚柏那一腳,并沒有把他們的氣焰踹下去。
被踢倒的人在旁人的攙扶下站起身后,大喝一聲,怒不可遏地要沖上去和戚柏扭打在一起。戚柏要的就是對方和他動手,這樣一來,矛頭就轉向了人而不是黑豹。
然而事實不如戚柏所愿,那人被他的同伴攔住了。
他們小聲地商量“忍著,他就是想激怒你。別忘了我們的目的。”
他們只想要那頭力量勃發的豹子,無論用什么辦法。
于是下一刻,憤怒轉化為興奮,他們指著戚柏道
“好啊你沒有出示戰斗申請就私自在和平區域展開武斗械斗或獸斗,這是嚴重違法的行為你踹我這一腳,夠你在巡防拘留所里待三天了我們現在就正式通知你、你這個白毛小鬼”
戚柏突然打斷他“我頭發是淺金色的。”
他討厭別人胡亂規劃他的發色。
在五大星系,發色就是家族血統的象征。金發紅發黑發滿大街都是,因為那些血統在很久很久以前得到了足夠的繁衍,他們都是彼此的同類或同族。
像戚柏這樣的淺金色事實上是很少的,這種顏色在太陽下泛著金晃晃的光澤,又在月色里褪成一種層次豐富的白。
有時候戚柏會希望通過發色尋找到他血緣的源頭,或是同類。
但暫時沒有遇到過。
“管你什么顏色,你這金毛小鬼”
戚柏嘖了一聲,再次強調“淺金色。”
“淺草,隨便吧,小鬼你帶來的血獸在公眾場合失控,而作為飼主的你現在又動手打人,罪加一等我們現在就要報警,并且把你們的情況投訴到游尋署,很快就有人來教你規矩”
那人捂著自己被踹到的地方,一邊說話一邊做出疼到齜牙咧嘴的表情,道,
“血獸管理局和獵鹿政府的聯合文件明確規定,在沒有戰斗申請的情況下,血獸傷人,需要進行強制管控,小陳小唐,現在立刻使用捕獸網”
“它沒有失控,也沒有傷人。搞清楚,踹你的是我。”
戚柏提醒他,“我不知道你們獵鹿什么規矩,但我知新星聯提說過,獸斗是屬于私人糾紛,不走政府管控程序。”
“小鬼,獸斗的前提是有主的血獸,這頭豹子可是個野生體它現在明顯不受任何人的管束,而且又失控傷了別人的契獸,我作為血獸管理局三處的辦事員,是有義務進行強制管控的”
戚柏也不退步“你口口聲聲說它失控,可如果不是你們的人對它進行惡意攻擊,它才不會”
“喂說話得講證據啊你的血獸是自己發瘋的,可沒有人對他進行什么攻擊。我們是看到它失控要傷人的時候,才出來阻攔。說到底,如果不是它無主,我們還不想給自己加班呢”
對方說得振振有詞,仿佛真的是不愿意來惹這個爛攤子。
要不是戚柏剛才分明感受到了黑豹能量腺的不對勁,沒準兒還真得誤會是他的大豹子太兇了。
就在這時,黑豹似乎快要被那股精神力逼到絕路,痛苦沉悶地怒吼了一聲。
在場所有契獸都感到毛發倒豎,連契主的話都不聽了,畏畏縮縮地耷拉著各自的耳朵尾巴想要后退。
管理局的人立刻瞪大了眼睛,像是抓住了合適的時機,神情里除了虛張聲勢的憤怒,更多的是得逞的興奮,他指揮其他人
“快在那頭豹子徹底失控前進行獵唔呃”
話音未落,戚柏跳起來就是一個暴扣。
他充分發揮了他在非和平區的時候那份完全自由的干架水準,勒著那人的脖子不讓他再說出一個字,然后對風思留和荀朝說“快快快帶豹子走”
風思留和荀朝相互看了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些猶豫他們知道這樣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