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顯然是沖著血獸來的,戚柏想要把豹子給救走,但他自己脫不了身。等警衛和巡防兵一到,戚柏就得遭殃。
戚柏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不過現場沒有人員死亡,只是受傷,性質不那么嚴重,大抵可以通過某些手段進行保釋。
“趕緊走”戚柏見他們半天不動,而管理局的人在他手下掙扎得厲害,他努力使眼色。
風思留一咬牙,使著勁兒地把周圍空氣都凝固成一堵墻,她則順利趁勢鉆進獸圈,拍拍黑豹的背“起來,豹子,咱們得走了。”
可黑豹不知為什么,就是不動。
那雙漆黑幽深的眼珠似乎釘在戚柏身上。
它努力地在壓抑著某種即將爆發的能量
無法和人類心意相通的血獸,此刻唯一的念頭是它不能離開那個保護它的人類。
風思留推了它好幾下,實在沒辦法,想要用險招,打它兩下,看它能不能一生氣就自己跑掉。
可這一招還來不及實踐,下一刻,一張材質不明的黑色大網從天而降,劈頭蓋臉地打下來,攏住她和豹子的出路。
有人站在雕塑的臺階處高聲大喊
“現在由管理局對你們所帶來的未結契危險血獸進行強制管控,現場任何人若有反抗行為,一應逮捕”
戚柏在那兒打得熱火朝天,對方毫無招架之力,一抬頭才發現,另有三個肩扛管理局工作章的人出現在了他身后不遠處。
原本就熱鬧的中央廣場這下更加喧囂,多的是圍觀群眾。
“哇,管理局來了好多人。”
“這下那頭豹子跑不了了吧。”
“這幾個外地人也是挺倔的,干什么非得和這種組織作對呢。到時候血獸也留不住,自己說不定還被抓。”
大家還算有些安全意識,看熱鬧時都離得遠遠的,有些人還坐在自家契獸的背上嗑著瓜子。
“你們干什么”
戚柏看到捕獸網后一驚,趕緊松開了手,把人放了,要往黑豹和風思留那兒跑去。
然而對方趕來支援的其他人立刻涌了上來。他們恐怕看出戚柏的血脈之力挺厲害,而他們的目的不是想真的打起來,因此沒有硬碰硬,但掏出了機武來和他對峙。
“你剛才對我們的工作人員拳打腳踢,除非你出示戰斗申請,來表明你剛才的一切行為符合規矩,否則等會兒巡防兵就回來將你逮捕。”
他們知道戚柏肯定沒有戰斗申請,故意咄咄逼人道,
“你這血獸的確沒有傷人行為,所以我們也不會殺了它,最多就是把它關起來其實年輕人,只要你服從安排,我們可以當做吃了悶虧,不計較你的無禮,怎么樣”
被戚柏揍了半天那人開腔道“不行得讓他賠償我他把我頭發扯掉了”
“行了,安靜點兒,他根本沒認真揍你。”那人打斷自己的同事,又抬頭對戚柏說,
“血獸我們是肯定要帶走的,你只要跟我們去管理局簽一份自愿上繳協議,我們可以對巡防署說,剛才的一切都是誤會。啊,需要強調的是,就算你不簽協議,我們還是要帶走血獸,只不過稍稍多一些流程,畢竟它是外來物種嘛。”
“不行”
戚柏冷冷道,“這根本是你們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你們害它失控,又說要管控它,沒有這樣的道理。我不會讓你們帶走它。”
話雖這么說,但捕獸網帶有一等馴獸師所下的能量鎖,能對大多數血獸的能量腺產生壓制。
被攏在其間的黑豹匍匐在地,看上去十分委屈,它很難在不變異的情況下逃出來。可它似乎知道,如果此刻變異了,會給戚柏惹麻煩,所以忍得很難受。
風思留倒是鉆了出來,一張精致漂亮的臉拉得老長。
她站到戚柏身邊,小聲說“跟他們拼了。”
對方顯然也聽見了風思留的聲音,嘲諷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