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虛無及并不對此多做解釋,只說“大概是緣分。”
聽到這種敷衍,對方也不好繼續糾纏“今晚的事,我們會調取監控后再作探討。希望當事人明天可以和您一起到巡防署來配合調查。”
“當然。”
巡防警衛和馴獸師離開后,虛無及用一種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著陸譴
和他懷里睡得鼾聲輕響的戚柏。
好一會兒,虛無及才冗長地嘆了聲氣,說
“你們做了一件很讓人又驚又怕又生氣的事,但不得不說,結果又出奇的好。我認為這是一種合理且劃算的沖動,所以我不會再多說什么。”
他突然走近了陸譴。
腦海里浮現出剛才陸譴抱著戚柏幫助結契的畫面,在風思留和荀朝沒有注意到的時候,虛無及低聲說
“但我不得不對你抱持一種懷疑,六千,你作為一個普通人,是不是從容過頭了。”
陸譴的眼神淡淡的,但卻比往日多了一些認真,嘴角勾出一抹弧度,說“天生如此。”
“哦,生下來就這么從容不迫”
虛無及皮笑肉不笑,顯然不打算相信他的話,“不管從一開始面對我們,還是后來面對星際大盜帕波托,又或者是今天你都冷靜過頭了。”
“嗯。”陸譴點頭,其實并不在意他的懷疑,但還是給了一個解釋,道
“我這人,不怎么怕死。”
羅伊羅德在獵鹿有一處自己的莊園。
這倒不是為了今天而準備,他在五大星系絕大多數地方都有自己的房產。這是作為星際第一大盜的事業碩果。
三樓的浴室里,他開了燈,對著一面巨大的鏡子發呆。
羅伊的身形修長勁瘦,長發襯出了幾分游離于男人和女人之間門的柔美。
但那張臉的五官俊朗深邃,絲毫沒有女人的冶艷或清秀。
這就是他身上不和諧感的來源。
他的臉和他的身體是不相配的。
羅伊羅德自己似乎并不覺得古怪,他眉梢輕挑,突然摸出了終端手機,用高清攝像頭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拍了一張照。
發給了某個老熟人。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手下的敲門的聲音,他將人放了進來,收回終端手機。
眼睛仍然看著鏡子里的臉。
“如何。”他問手下。
“我們找遍了飛行器,并沒有找到破碑匙。”
手下低著頭,他們知道一天當中,總有那么幾個小時,羅伊羅德會換上一張不是自己的臉。
而羅伊不喜歡在這種時候被人觀賞。
“沒有”羅伊的眉頭蹙了起來。
他們通過帕波托那個沒用的星際大盜,得知了戚柏這支傭兵小隊搶走了破碑匙。那對于羅伊羅德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因此他們一路追蹤尋找,終于在不久前發現了戚柏等人的蹤跡,跟到了獵鹿來。
羅伊的想法很簡單,拿回破碑匙。殺不殺他們都無所謂,他并沒有那么嗜血好殺,但也并不是個寬和善良的人。
在中央廣場上和戚柏打個照面,是因為碰巧看到了比達。
那一瞬間門羅伊認為是命運,他得帶走那頭豹子。
誰知,豹子沒帶走,破碑匙也沒有拿到。
羅伊的五官在很短的時間門內,突然幻化成了另一張臉是他自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