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界碑,陸譴曾用了大量能量源來封鎖的契物。
“他藏得很好。”陸譴的眸色暗下。
很顯然,能夠制造出連陸譴都無法看穿的隱秘空間,來躲過眾人視線,藏在那里的人必定不是普通人。
這人不僅精神力強悍,膽子也大。竟敢把界碑隨身攜帶
在某個瞬間,陸譴似乎要從腦海中抓住一個名字擁有足夠強的精神力和天賦血脈,并且對于界碑里的東西有著超出尋常的好奇心
這人是誰,幾乎呼之欲出。
一想到界碑里封印著的東西,以及世人對它的一無所知亦無所懼,陸譴不由地感到眉心發緊。
忽然間,人群中有人尖叫了一聲,打斷了陸譴的思緒。
他懷里的戚柏也跟著哆嗦了一下,
不是因為害怕而顫抖,單純是被那聲音給震著了。
“嚇我一跳。”戚柏拍拍心口。
他本來還想問陸譴,“有人在那里”到底是說真的,還是個玩笑。但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戚柏沒有機會再和陸譴好好討論這個問題。
只聽到山洞外忽然傳來了樹葉摩挲的窸窣聲,以及獸類由遠及近的奔跑聲就好像空中和陸地的鳥獸因為某種原因,節奏一致地正往他們這里襲來。
洛薩立刻警覺,大喊道“護住佩塔,其他人準備防守。”
聞言,戚柏和陸譴快速地相視一眼。
他們沒有立刻起身,而是用一種超乎尋常的默契在片刻做了相同的決定
茍住。
戚柏就不說了,按兵不動向來是他們這支小隊慣用的作戰策略。能茍則茍,茍不動再拼命。
但陸譴也選擇觀望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黑暗中不曾露面的那個人。
山洞外的動靜越來越大,aha們都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與此同時,原本還在小憩中的風思留和荀朝也已經翻身而起,而虛無及則幾乎本能地往后一滾,成功縮到比達身后。
“不對天、天怎么黑了”
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句,“完了,我們的血脈之力又要被克制了”
明明不久前,他們剛進入山洞的時候,天還沒有黑下來,瘴氣也還未來得及壓迫他們的精神力和天賦血脈。
可就是這轉瞬之間,外面的天色陡然沉了下來。
褪去陽光照射的霧林,就像這群aha的墳墓一般,他們被瘴氣所帶來的壓迫禁錮了手腳,即將被這黑沉的天地所埋葬。
所有人都處在一種精神極度緊繃的狀態,他們看到夜色降臨的剎那,就不自覺地感到血脈之力的削弱。
很快,霧林的血獸們闖入了山洞。
如他們所想,天上飛的,地上跑的,烏泱泱一片擠了進來。
令人毛骨悚然的呼號咆哮,又或是尖銳的鳴叫,它們的身形小至還未來得及變異的昆蟲,大到身子被卡在山洞的狼群。
所有人驚聲尖叫,手足無措“該死的,這些家伙是怎么找過來的”
“快,殺了它們哥們兒,你那頭豹子呢,變啊,變”
虛無及立刻按住戚柏的手,怕他沖動“別聽他們的,比達不能變異,它的身子會把山洞撐垮,我們到時候真得就地埋了。”
“我知道。”戚柏和虛無及的想法一樣。
這個山洞空間有限,比達變異后雖然可以和血獸們打,但它自己的存在本身就破壞力極強。
山洞一旦坍塌,來不及逃出去的眾人也只有遭殃的份。
很快,一場人類和血獸的混戰忽然展開。
擅長亂中求存的戚柏等人,靠著自己精準的走位和求生本領,在接下來的幾分鐘里成功躲在了aha們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