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看他這副一問三不知的樣子就來氣,甩下一個白眼就要走。
他不管這群人是為了什么不來吃早餐賴床也好,迷路也好,或是躲在房間里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但羅伊急切地想要知道,一夜過去,陸譴和戚柏究竟發生了什么。
以羅伊羅德對幺蘭原的了解,這廝絕對不會錯過給陸譴添亂的任何機會在這一點上,他和幺蘭原總是達成一致。
所以羅伊羅德單方面地堅信,昨晚在陸譴和戚柏一定干了些什么。
可是他剛走到電梯,那門就打開了。
而他心心念念準備關切一番的對象陸譴正從里面走出來。
一切如常,看上去還是那個八風不動古井無波的人。
羅伊心頭一跳難道幺蘭原竟然沒有動什么手腳那豈不是可惜了這大好機會
“那個”
羅伊清了清嗓子,在老師和陸譴兩個稱謂之間徘徊了一下,發現時機不合適,最后什么都沒喊出來,直接說了句,
“你和戚柏,昨晚如何”
他所認為的陸譴,雖然不是一個多么親切的人,但也從來不兇惡,不可怕。因此久而久之,羅伊也不怕陸譴。
可當他這句話說完,卻發現,陸譴睨向他的眼神,有著過去從來沒有見過的冷厲,好似帶著凜冽的寒意,削過他的心臟。
羅伊羅德被那一眼看得頭皮發麻。
“羅伊。”陸譴語氣如常,但卻莫名讓羅伊覺得他很冷漠,“這是最后一次。”
陸譴說完便和他擦肩而過。
雖然這句話并未講得完全,但羅伊羅德聽出了陸譴的本意這是最后一次容你胡鬧。
“不是”羅伊羅德繃緊了身子,慌亂中沖著陸譴的背影解釋道,“不是我啊”
明明是幺蘭原干的,為什么兇他
雖然
的確是他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的情況下,向幺蘭原拱火。并且暗自期待著能夠看到陸譴的破綻。
但他沒有真的出手啊
然而不管羅伊羅德在后面如何有苦難言,陸譴都沒有再理會他。
“也就是說,昨晚你不知道為什么發情了,這是很麻煩的事。不過你運氣好,竟然自己平復了也許是因為六千幫了你。”
風思留的房間有一面很大的露臺,在那里可以迎著朝陽眺望獸園的山嶺。
但此時此刻,她沒有心情。
因為戚柏已經已經蹲在地上,給她表演了整整半個小時的鉆地洞。
風思留無所謂地聳聳肩“我理解你的害臊,但七百,你得換一個角度想問題。六千出手相助,那算江湖道義。不然難道看你憋死自己嗎所以啊,昨晚那是特殊情況,你真的不用這么有壓力,沒關系的。”
然而戚柏卻只是頭也不抬,語氣幽幽地說“就算在他手上身寸了也沒關系。”
“是吧。”
風思留咬咬牙,她覺得現在的情況,還是應該讓戚柏少對陸譴抱有什么多余的期待,所以有意說道,
“這就是朋友間的互相幫忙。你能懂我意思吧走,我們現在就下樓吃飯,別怕,沒什么好尷尬的。”
“是沒什么好尷尬的。”戚柏黑沉著臉,眼下吊著兩圈青黑,抬頭對風思留說
“就算我身寸完以后還順便那什么了,也是正常的對吧”
“對啊,你說什么”
風思留愣了一下,隨后猛地意識到戚柏說了什么,“不、不是吧,你”
戚柏生無可戀地再次埋下頭,繼續鉆洞。
“我不要下去了,我也不要再見他了。讓我死吧,就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