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思留簡直要被面前這個面無表情卻又迷之堅定的男人氣瘋了,“六千,你吃醋能不能別折磨我”
“我沒有吃醋。”
陸譴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說話的口吻一如往常的沉穩溫和,且淡然。
“那你大晚上叫我來天臺,讓我把戚柏從羅伊羅德的房間逮出來”
“羅伊羅德是aha。”陸譴說。
“然后呢”
“戚柏是oga。”
“那不是正好嗎,你又不喜歡他,他萬一和羅伊好了,你就解脫了羅伊那么強大的aha,也許會有救下戚柏的辦法呢”
風思留原本也不太贊同戚柏和羅伊羅德走得太近,因為他們對羅伊這個人不了解,她怕戚柏吃虧。
但這一切,都不足以成為她大半夜被叫上天臺受冷風吹的理由
然而毫不自知的陸譴,只是陳述事實“羅伊羅德幫不了他。”
因為戚柏現在只對他的信息素有感應,戚柏的神經毒素只有他的信息素能安撫。
更重要的是,只有他能陪戚柏一輩子。
羅伊羅德那個成天只知道惹是生非的混小子,不可靠。
“你管他們呢,萬一人家兩人看對眼了,就是要愛這短暫的余生呢我認為人類的愛情應該有自由發酵的權利,就像我作為一個大美女也應該享有半夜十二點躺在被窩里享受美夢的權利”
“不行。”陸譴拒絕。
風思留怒了“你覺得我不該睡覺”
“不,”陸譴解釋,“我只是認為他們之間不該有愛情。”
“你他他們”風思留深深做了三次深呼吸,最后忍無可忍地對陸譴說,
“我收回我以前對你的所有評價;六千,我單方面認定,你病得比七百還重。”
“我接受你所有憤怒的指責。在此之前,先叫戚柏出來。”
陸譴看上去仍然是他平時那副八風不動的樣子,好像沒什么事能真的驚動他。
但當他摸出星際通終端機,遞給風思留的時候,風思留覺得陸譴絕對沒有他看起來那么氣定神閑。
“給他打電話。”陸譴的口吻隱約中帶著些命令。
盡管他已經盡力克制。
而風思留氣急了反而淡定,說“你拿的是你的終端,這樣一來,他就會知道是你支使我打擾他的一夜。”
哪知道,她的話非但沒有提醒到陸譴的破綻,反而讓陸譴挑剔出了非常不喜歡的字眼。
陸譴問“你認為他們在做什么”
“我認為他們在做你不希望他們做的事。”風思留挑釁地抬著下巴。
“我沒有不希望的事。”
“那你就讓他們好好睡覺。”
“可以。”陸譴說,“但他們得分開睡。”
“哈、哈、哈”
風思留仰天大笑三聲,說,“這個電話我不可能打,你如果認為他們應該分開睡,那就請你親自,去羅伊羅德的房間,把戚柏抓回來。”
“我沒有理由這么做。”
“笑話”風思留拔高音量,“我就有理由”
兩個人的交談陷入僵局。
風思留數次想走,陸譴數次阻攔。
工業星球的冰冷是自下而上的,腳下的每一寸磚瓦都散發著不近人情的寒意。
這一刻,風思留不是善解人意,陸譴也不是風度翩翩。
他們因為某種毫無來由的戰火,相互對峙。
直到天臺的大門哐當一聲打開,而后他們聽見了戚柏的聲音。
“你們大半夜不睡覺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