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陸譴認為,那些東西對于戚柏的病癥是無從起效的,但在戚柏熱情滿滿的目光中,他還是沉默了。
他不會告訴戚柏,每一次的吻就算作一副藥,再做別的都多此一舉。
那樣的話對戚柏來說,太不近人情。
陸譴抹去了接吻的功能性的部分,只保留了它浪漫的成分。
他盡可能地鼓勵戚柏,給他一些活下去信心。
只是當戚柏抄起一百公斤的器械要舉鐵練臂力的時候,陸譴還是出手了。
陸譴按住他細瘦的手腕“這個不必。”
“要的要的。”
戚柏面色堅強,目露兇光,咬牙切齒。
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動用血脈之力,只使力氣。但老半天了,手上的東西一點兒沒動。
戚柏在陸譴一言難盡的目光中,自我安慰了一句“我行,我一定行。”
陸譴“你不用太行”
“我用的”戚柏急了。
一般情況下,aha也好,oga也罷,就連相對來說比較弱小的beta,他們的身體在每一次使用血脈之力的時候,都會得到強有力的鍛煉。
普通人類的健身,對于擁有血脈之力的人來說是多余的。
但戚柏認為自己現在的身體,不宜進行太多血脈之力的調用。
所以得從這一刻就開始勤加鍛煉,增強機能,以延長自己的身體壽命。
而此時此刻,因為太過用力而微微鼓起肌肉的手臂,像是變成了一根針,就那么輕輕扎了陸譴的眼睛一下。
陸譴沒來由的覺得,戚柏這種舉鐵強度,像是奔著張厭吾的身材去練的。
看著戚柏那么堅強的樣子,陸譴無意對他的目標潑冷水、
但陸譴也很難想象,戚柏要真是練成了張厭吾那幾塊比他腦袋還大的肌肉,該是什么樣子
于是陸譴暗自做了件事。
他在戚柏所有的負重訓練中,都悄悄減輕了至少一半的重量。
這樣做有好有壞。
好處是,不用看著戚柏自討苦吃,壞處是
戚柏在這三天的時間里,突然信心大增,認為自己是個大力士。
他到處宣稱,自己的身體機能已經超越常人,是天賦型選手,他甚至可以在不動用血脈之力的情況下徒手舉一百公斤的鐵。
戚柏當晚甚至高興得想要把陸譴舉起來。
結果抱了半天沒反應,陸譴仍然像尊筆挺的大佛似的,巋然不動。
戚柏尷尬地抿了抿唇。
陸譴開始想,是不是計劃敗露,是不是戚柏發現了自己的力氣還是很小,他該怎么說才能不傷戚柏的自尊心。
下一刻,陸譴的下巴被戚柏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然后聽見戚柏柔聲安慰他
“沒關系的,胖點也好,胖點是福。你這么重,說明你吃的好喝的好。抱不動你肯定是我自己的問題。我決定了,明天我再去加一百斤試試。”
陸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