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幾萬年前的古人,跟我有什么關系。不說話拉倒。”
整個黑水窟能夠待的地方就只有腳下幾米地,沒有光線也沒有一點風吹草動,戚柏才不過坐了幾分鐘,就已經開始感到難受。
他猛地站起來,決定挑戰黑水。
“假的,都是假的。”戚柏給自己打氣,“就像羅伊羅德的幻境一樣,沒錯。”
他才不信自己會一眨眼穿越到遠古文明,一定被人下了套。
戚柏把心一橫,閉著眼咬著牙,伸出一只腳踩入了黑水中。
刷剌剌刷剌剌。
這次鐵索的動靜相當利落,但因為長度有限,被綁住的小孩兒最終停在了戚柏身后兩米處,神色慌張驚懼地看著戚柏的動作。
緊接著,戚柏的腿從黑水中猛的拔了出來。
寂靜的洞窟中響起戚柏的痛嚎“唔哇啊啊”
“痛痛痛、原來這他媽不是幻覺啊”
“幺蘭閣下,閣下”
中心研究院首席的一眾親兵攔在幺蘭原前面,但他們并沒有任何勝算,只是盡忠職守地阻止幺蘭原闖入研究院。
“沒有首席的允許,中心研究院屬聯盟政府機要地帶,外人非請勿入,即便是聯盟政府的指揮官,也需要提前獲取許可,請您務必理解我們”
“我理解。”
幺蘭原的肩頭站著一頭禿了毛的信鴿,仔細看,會發現它的翅膀有燒焦的痕跡。
信鴿也是剛飛到這里,它一路艱難,好幾次差點被新星聯的巡防軍當作外敵入侵給抓了。
幺蘭原嘴上應付著那幾個頑固不化的親兵,語氣卻懶散得很“我相當理解,你們研究院從古至今屁事就多,過場也多。無妨,無妨。”
他說著,面無表情從信鴿的爪中取下一枚護腕一架擬態機甲的原型手腕。
幺蘭原把東西放進兜里,又把信鴿往空中一扔,那只禿了毛的鴿子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研究院的人“幺蘭閣下,請不要將事情激化到不可轉圜的地步。如果您只是想參觀研究院的實驗項目,我們可以為您請示首席”
“呀,請示什么請示。”幺蘭原翻了個白眼,耐心有限地揮揮手,“我今天一兵一卒都沒帶,也不是來跟你們打架的,別這么緊張。”
“但您破壞了研究院的防護結界”
“意外,這個純屬意外。你們的防護墻太舊了,我磕一下就破了,怪誰”
事實上,幺蘭原就是故意給研究院一個下馬威,用最強力場的機武轟炸了研究院的大門。
但他偏要拐著彎道“你們的實驗已經進行了這么多年,作為陸譴的半個親屬,我怎么也有權利來探望一下他的尸體。怎么,難道你們把他大卸八塊,所以不敢讓我進去”
“請您不要誹謗中心研究院的一級實驗項目,我們不可能對陸譴閣下的遺體有任何不敬之舉。”
“你們把他關這里面倒是挺尊敬他的。”
“閣下,請容我冒昧提醒您一句,當初研究院遞交,關于s級aha血脈解析實驗的申請書時,您也是簽過字的。”
“當然。”幺蘭原毫不避諱地點頭。
回想當初,他聽說研究院想要拿全星際唯一一個s級精神力的aha的尸體,來作基因改進的實驗時,險些帶著他滿獸園的血獸來踏平實驗室。
但陸譴或許早就料到這一步,所在在一切發生以前,就已經告訴幺蘭原,讓他只需要聽從新星聯的安排就好。
幺蘭原永遠不明白陸譴在想什么,但至少有一點他想通了如果不是研究院拿走陸譴的身體,那么陸譴無論被葬在哪里,都不得安寧。最終的結局或許就是新星聯安排厚葬,連人帶棺槨一起燒成灰燼。
幺蘭原知道陸譴的身體有詭異的再生能力,但化成灰,必定讓陸譴的復生變得麻煩。
他也不是像羅伊羅德那樣沖動的人,因此研究院遞交報告的時候,他就代替陸譴不存在的家屬簽了字。
但幺蘭原提出的要求是,陸譴的身體一定要完好無損。
研究院的首席拉厝態度端正,也十分堅定地向他保證,他們只是提取血清,解析血脈,保證實驗結束后,陸譴的五臟六腑四肢百骸都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