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當年的實驗申請,我還真是感慨。陸譴要是哪天活過來,看見你們這些全星際最頂尖的高智商精英,研究了他的身體六年還沒出個成果,想必都能再被你們給氣死過去。”
對方顯然沒有幺蘭原的嘴皮子溜,被他兩句話氣得臉通紅。
“行了,招呼我也打了,是你們首席給臉不要臉,我上周就提了預約,今天還沒批下來。”
幺蘭原說得煩了,抬腳便要往里面闖,“讓我看看這是什么皇宮寶殿,是我幺蘭原進不得的”
眾人一慌,立刻擺出機武。但幺蘭原大搖大擺往里走,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他剛才說的是實話,他今天來,沒有帶一兵一卒。
可他是個馴獸師,星際第一的馴獸師。
于是當他邁出第一步的時候,身后就突然刮起一陣風,無數變異的血獸從外面奔襲而來。
“啊啊啊”
“所有人,堅守崗位,后臺立刻聯絡軍部支援”
“天啦,幺蘭原炸開內部通道了”
不消片刻,往日安靜肅穆的中心研究院就被上千頭血獸攪成一鍋粥。
在這種混亂中,幺蘭原閑庭信步地走進了實驗室。
但凡有人上前阻攔,總會從幺蘭原身后鉆出又一頭血獸,將他們輕易撂倒。
“陸譴啊陸譴。”
幺蘭原滿意地看著研究院的動亂,瞇著笑眼搖搖頭,說,“雖然你教的學生不怎么樣,但你交的朋友還是很靠譜的嘛。”
作為陸譴過去唯一的朋友,幺蘭原瀟灑地踹開了最后一間門實驗室的門。
即便知道了這一切不是假的,而是貨真價實存在著,但戚柏仍然無法接受。
他把腿從水里,連疼都顧不上,更不顧身后不斷傳來鐵鏈條擦在地上的聲音,大有再試一次的架勢。
沉默寡言的小囚徒在他身后叫著“回來”,戚柏充耳不聞。
他的右邊小腿雖然沒有脫一層皮,但還是受到了腐蝕傷害,滲出斑斑血跡。
戚柏抿著唇,慘白的臉色和通紅的眼眶形成強烈的對比,看上去整個人都憋著股勁兒。
他雖然沖動,但不傻,這黑水是下不去了,得想其他辦法。
他借著自己還算不錯的夜視能力,把陸譴的衣服披在身上,抬頭認認真真打量了洞窟一圈又一圈,最后目光鎖在拴住囚徒的石柱上。
戚柏疼得冷汗直流,但一言不發。他開始朝石柱走近,小孩以為他聽了勸,于是不再叫他“回來”。
可惜戚柏并不打算停下。
他和小孩擦肩而過,徑直走到正中央,抓住石柱上纏繞著的冰冷的鐵鏈,開始向上攀爬。
戚柏的身手尚算矯健,很快就攀到了頂。
可惜洞窟上方也并不是條好路,天然形成的石棱非常不好抓握。
戚柏咬著牙往一旁躍過去,但是手指沒能很好地嵌入縫隙。
于是兩眼一抹黑,他從將近三米高的洞窟頂端墜落。
那一瞬間門,戚柏并不害怕,無論是掉進黑水里,還是摔在地上,他都不害怕。
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離開這里。
戚柏從祭臺跌落時,穿越到了三萬年前,那會不會這一次,在把他摔回未來
可惜,他的美夢沒有成真。
戚柏重重掉在地上,哐啷啷的響了一陣,痛得他齜牙咧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