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張厭吾很誠實地告訴他。
張厭吾的身體是御神封重塑而來,也就是說,他和御神封的結契,與普通人的結契不同。
他相當于是成為了御神封的一個容器。
而陸譴,是御神封的前主人,因此,張厭吾能夠感受到力量的呼喚。
陸譴也想到了這一點,因此對張厭吾說“如果是為了舊祭,大可不必。它已經成為了你的一部分,我不會再需要它,或者你。”
張厭吾卻并沒有一種被解放的自由,相反,蹙起了眉,將懷中的羅伊羅德也抱得更緊了些,好像有什么讓他困擾的事。
好一會兒,他才對陸譴說“你應該需要的。”
“”陸譴頗為無奈地笑了笑,“神明舊祭的力量很特殊,它們出自一體,因此會相互感應。你才從深紅漩渦出來,那里的舊祭可能會動搖到你的意識和精神力,讓你產生錯覺。再過段時間就會恢復。”
陸譴說完,抬手做了個送客的動作“請吧。”
他不大想繼續聊這個話題。
因為舊祭總會牽扯到過去,而陸譴現在最不愿意想的事情,就是那些模糊的過去。
張厭吾終于接收到了陸譴的逐客令,他不再固執地追問,帶著羅伊羅德準備離開。
偏偏在這時,幺蘭原把他想要給陸譴的東西終于掏了出來,還十分嘚瑟地舉過頭頂。
陸譴不經意看過去,那一剎,忽然渾身僵滯,眼睛仿佛被什么東西刺痛般快速眨了眨。
“啊找到了”幺蘭原邀功般說道,“在深紅漩渦,清掃,找到的”
他的手上,是一條看上去并無特別的腕扣。
銀色鑲邊,深色內里,中間包裹著一枚金屬識別器,用于身份綁定和遠程操控。
陸譴沒有動作,仍站在原地,怔怔看著那枚原型腕扣。
如果一個人在世上的所有證據都消失,你怎么證明他存在過
陸譴沒來由地想到這個問題。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腕扣上,不接過,也不拒絕。
“擬態機甲的綁定器。”
本來應該離開的張厭吾,卻在這個時候停留在門口,說,“風思留和荀朝也有。”
醉得糊涂的幺蘭原也不忘打趣道“嘿,陸譴,擬態機,哈哈哈,陸譴也有,擬態機。”
一個有生物契甲,有數種天賦血脈的,強大的aha,怎么可能會有一個擬態機呢
這就像一個成年人佩戴著兒童手表一樣格格不入。
“我的,擬態機”
陸譴忽然抬手揉了揉眉心,他向來輕緩得如同永遠沉睡中的心臟,卻在這一刻猛然跳動。
這種感覺異樣的熟悉,好像他曾經也為誰這樣心臟劇烈跳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