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約而同地開始回想最初的相遇,卻發現一切都模糊不清。
他們為什么結識他們怎么一拍即合成為隊友他們每天這么吵架鬧事,怎么還沒解散
因為想不出答案,所以個人都沉默了。
而此時,坐在監控臺的陸譴卻站起了身。
“閣下,是否需要將他們帶過來,單獨審訊”旁邊的獄警請示陸譴。
陸譴擺擺手“不必。”
這不是陸譴第一次來探視這幾個游尋者,但無論看多少次,他都無法理解自己當初為什么會加入到這支隊伍。
正如牢房中個人突然的沉默,陸譴也在那一刻,放棄了追尋答案。
他幾天前去見過比達。
這個曾經像寵物一樣跟在他身邊的豹子已經長大,但不知為何,卻完全不肯理會他。
比達被暫時寄養在幺蘭原的星島,寧愿自己窩在山洞中絕食,也不肯跟陸譴回去。
陸譴去探查過它的能量腺,發現它似乎和人結契過,但現在已經斷了。這種情況,應當是契主死亡超過一周,由于契獸感知不到任何主人的能量源,所以封閉了能量腺。
但陸譴不管怎么查,都找不到誰曾經和他的寵物結過契。
一切似乎都在導向一個結果全世界同時遺忘了某段記憶。
陸譴忽然想到,如果一個人或一件事,再也找不出曾經存在過的證據,那么作為記憶承載者,他又要怎么回想起來
幺蘭原和羅伊羅德也不知為什么,最終從喝茶變成了喝酒。
這兩人雖然年紀差得百來歲,但酒品是不相上下的爛。
而且他們還有個相當統一的愛好騷擾陸譴。
于是,日落的時候,幾天以后首次準備回家的陸譴正要收拾東西離開辦公室,就受到了學院外防護大樓的安保訊息。
“院首閣下,有人找”
話說到一半,陸譴聽到那邊一陣噼里啪啦,隨后就是安保人員的仰天長嘯
“你們不能進去,不能啊嗷嗷別打我”
陸譴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來的人是誰。
他掛了通訊,又坐回了辦公桌前。
桌上的一堆文件被整整齊齊疊在一旁,關于林偕恩的案子,關于游尋事務后續的發展報告,關于聯盟學院第二分院的建設。
陸譴最近什么都沒做,把這些都擱置在旁,但并沒有人催他。
不多時,門嘭的一聲被撞開,兩個酒氣熏天的醉鬼臉上掛著詭異的笑,一人抱著兩瓶酒,朝陸譴撲了過來。
陸譴一揮手,豎起一道風墻將他們擋在半米開外,撩起眼皮,看猴戲似的撐著下巴盯著他倆。
“嘿嘿,老陸來喝酒啊”
幺蘭原大概是喝暈了,一個勁拿腦袋去裝陸譴的風墻,乒乒乓乓,效果很是驚人。陸譴都為他覺得疼。
羅伊羅德也不落下風,一邊砸著空氣,一邊哇哇大叫“陸譴,陸譴,快點,我幫你偷來了幺蘭原最貴的酒”
幺蘭原“老陸啊,這些年,你真是辛苦了”說完又是砰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