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羅德“老師,你這么牛逼你為什么不統一星際啊”
幺蘭原啪的一巴掌打在他頭上“話不能亂講,你小子缺心眼兒啊”
羅伊羅德“你他媽打我你他媽的居然敢打我”
“打、打你怎么了你小子,嗝,不懂尊老愛幼,欠收拾”
“你為老不尊,找打”
下一刻,兩個人把手里據說相當昂貴的酒不由分說地朝對方頭上砸去。
大約過了有十分鐘,陸譴的辦公室安靜了下來。
兩個醉鬼成功地把對方打倒在地,一邊哎喲連天地叫痛,一邊抱著對方的胳膊不撒手。
陸譴收起風墻,走了過去,睨著他倆片刻,問“有什么事。”
幺蘭原“嗝。”
羅伊羅德“嘔。”
陸譴很有耐心地等了半分鐘,然后轉身從椅子上拿起了自己的外套,一邊整理袖口一邊說
“我先走了,你們醒的時候,自己收拾一下。”
在陸譴將要打開門之際,幺蘭原垂死病中般從地上彈了起來,嗷的一聲,抱住陸譴的腿,說“老、嗝陸。”
陸譴很淺地蹙了蹙眉,一根指頭戳在他的太陽穴,把他身上的酒氣連同整個人都推開半米。
“說。”
“你,為什么,不去試試看”幺蘭原吞吞吐吐,一字一頓地說,“找回自己的記憶”
雖然幺蘭原知道的并不多,但災厄一直企圖引誘陸譴去祭臺開啟舊祭的事,他還是知道一些。
他相信陸譴有自己的考量,知道如果順了災厄的意,那么也極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結局。
所以這些話,當他清醒的時候,他絕對不會說。
也只有喝到這樣無所顧忌的時刻,幺蘭原才會像耍賴一般,不經大腦地對陸譴抱怨道“你明明想去看看,不是嗎”
明明知道,也許一切秘密都藏在舊祭中,但因為顧及著未知的后果,所以陸譴不敢冒險。
陸譴總是做出一副這世界與我無關的樣子,事實上,卻又小心翼翼地守護著一切。
“等你酒醒再和我說話。”
“嗝”
幺蘭原嘿嘿一笑,虛睜著眼勾著陸譴的脖子,對陸譴道,“我啊,醒了就不說了。嘿其實,我們都一樣,醒著的時候,只做聰明的事情。”
“可是陸譴人要笨著的時候,才快樂。”
陸譴要推開他的手忽然頓了頓,竟然在那一刻沒有立刻把意識恍惚的幺蘭原丟到地上。
他相信幺蘭原醒著的時候是不會對他說這些話的,因為他們都不熱衷于給自己找麻煩。
災厄既然隱匿了,這樣的平衡又何必打破
只是為了那些未必影響結局的可能性,而去做一件尚不知道后果的事,對陸譴來說,是沒有意義的。
陸譴在短暫的沉默后,仍然還是把幺蘭原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