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各種事情纏身,白天總在開會,或是接見各處的人。
因為擔心讓戚柏牽連其中,陸譴一直小心翼翼地不讓外界的人發現戚柏的存在。
但是這樣也就導致了一個問題他們在白天很難見上面。
戚柏的表現如常,每天在封閉的房子里自己跟自己玩,耐心地等著陸譴處理完所有事,盡可能不讓陸譴分心。
但是陸譴知道,戚柏是閑不住的性子。
陸譴很想快些解決掉身上的麻煩,但一切都不如他所愿。
隨著五大星系各種亂象的增加,陸譴的反對派也如雨后春筍般涌起。
陸譴越是把心思掛在戚柏身上,就越害怕待在星島會讓戚柏暴露。
于是他們多數時候都是夜里碰面。
當太陽落下,燈光暗掉,戚柏才會把他裝出來的乖巧安靜卸掉,鉆進陸譴的懷里,問他什么時候才可以離開星島,問可不可以讓他跟著陸譴一起出去。
陸譴第一次有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處理不好這一切。
他的身份,似乎注定了自己的生活難以安寧。
除非拋下這一切,帶著戚柏遠走高飛,他們才能有如尋常愛人一般的清晨和午后。
但陸譴走不了。
災厄躲在暗處,制造這一切,就是為了消耗陸譴的精力。
陸譴走到哪里,都會是漩渦的中心。
所以陸譴只能在夜里抱著戚柏,用吻或信息素安慰他。盡可能地給戚柏足夠多的安全感。
可惜
他偶爾也會失去自制力,稍微多用了些精力在這上面。
到最后,戚柏有沒有被安慰到他不清楚,但戚柏多半會累到沒有力氣再憂心忡忡。
“陸院”
“院首閣下”
突然出現的聲音喚回了陸譴的思緒,他表情淡淡地抬頭,看到會議室的人都目光關切地望著他。
陸譴在會議中接聽電話的行為,本來就已經讓大家驚詫,現在他們又發現陸譴疑似在發呆。
這真是太異常了。
他們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出了什么連陸譴都應付不來的大事。
所幸,陸譴很快恢復了往日的沉穩自持,對眾人點點頭,示意會議繼續。
戚柏也沒想到,自己的出現能讓他們這么驚訝。
他在深紅漩渦突然消失的事,對他來說事實上已經過去萬年之久。他甚至快要記不清自己是怎么被災厄抓走的。
戚柏所有的情緒,都被時間廢墟里的歲月抹平。
但對于他的隊友們來說,這事兒不過過去短短一個月。他們以為戚柏已經死在里面,為此哭了天夜。
當他們已經接受了戚柏的死,并且準備在出獄后為戚柏和六千操辦一場沒有遺體的葬禮。
結果戚柏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不僅完好無損,甚至還
“長出了腺體”
風思留尖著嗓子大叫道,“你消失的這段時間就是去做移植手術了嗎”
戚柏張著嘴,卻根本沒有解釋的機會。
荀朝扒著他的后腦勺,求知欲旺盛地戳著他的腺體,嚇得戚柏猛地往風思留身后跑。
風思留一腳踹到荀朝屁股上,說“你是不是變態oga的腺體是你能隨便摸的嗎我殺了你啊”
虛無及抵著下巴,目光幽深地看著戚柏,試圖找出一些符合邏輯的答案,來解釋戚柏出現在這里的理由。
“你”虛無及試探道,“難道賄賂了聯盟監獄”
否則為什么他們被突然釋放,而來接他們的人竟然就是久違的隊長戚柏